的約會。
坐電車去吃甜品。
牽著手過馬路。
迎著夜晚降低的氣溫相互取暖。
偶爾有交談,卻不似從前般嬉笑怒罵,什麼都能聊,只對兩人之間的關係避而不談。
是初戀的青澀,該有的,不該有的,再正常不過。
等紅燈時被身後一家汽車旅館前攬顧客的人搭訕。
對方殷勤地向他們介紹最近的優惠政策,說的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內容尺度之大,弄得她和跡部都迅速紅了耳根。
於是抓著的手迅速撒開,跑到很遠的地方調均呼吸,他則跟在後頭輕輕咳嗽,路燈拉長他的影子帶著重量的一層層遮擋住光芒。
但是這又能怎樣呢。
她轉過身,他依然在那兒。
朝她攤開掌心,眼角的淚痣在閃耀。
“笨蛋啊,過來。”
他看著他,眼神裡雖有責怪她的小題大做,但語氣,卻寵溺如常。
她哦了一聲,搔搔臉向他靠過去,跟著身體就大幅度的傾斜。
一片又一片的溫暖擴散,左手被藏進了他的口袋中,靠著他的胸膛,聽見頭頂熟悉的哼笑。
“以後要是冷了,隨時都可以躲到這裡。”
他指了指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撩起她的長髮,在眉心落下一吻。
“所以,不要再像剛付賬那樣,覺得本大爺很小氣了。”
像吃了一口芥末,辣的,嗆鼻的,忍無可忍的,頭頂骨被撞翻的痛苦。
眼淚掉不下來,酸澀卻在無限倍的膨脹。
她咬了咬牙,化被動為主動,只這一次,不是衝動,而像是被這股感覺激醒了所有的理智。
我們其實並不遠啊。
推開沉重的大門,等待的還是冷冷清清的客廳。
剛要說一句,我回來了,看看四下的人,就止了口。
說給誰聽呀。
管家先生恭敬的迎上來,彎下腰對他說,“少爺,歡迎回家。”
他將書包和球袋遞交給他,嗯了一聲,越過他徑直上樓。
一年,三年,五年……
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年過年節,都是這般。
少了父母的家庭模式,外表再光線奪目,內在不過是沾滿了蜘蛛網與灰塵的簡陋房梁。幸好現在有了專屬他一人的陽光,從縫隙中擠進來,照到最陰暗的角落,再岌岌可危的地方,一樣能夠顯得溫馨。
想至此,他的嘴角邊忍不住上揚,腳步在第三階樓梯處停下,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管家。他的表情,似乎隱藏著什麼,滿額頭的汗,垂著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於是他這才覺得異常,就問,“有人在?”
“夫人回來了……”管家只得如實稟報,又退下幾米,對一邊的傭人說,“快去準備洗澡水。”
“不用了,我先去見她。”他制止了正要趕去浴室的女傭,心裡苦笑出聲,又不是賓客,何必弄得那麼正式,如果他連見自己的母親都要打扮的乾乾淨淨,那這個名為跡部的冰窖中,是否還存有親情呢。
明明是在一個同房子裡,卻已經好久都沒有跨入這片區域。
跡部景吾在門外頭停留了足足一分鐘,才擰開把手走了進去,故意的,沒有敲門。
應該昏暗的內如今被開了一盞小小的燈,他的母親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螢幕凝神,彷彿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跡部非常想喊一聲,“媽媽。”想想不妥,話到嘴邊就換成了,“母親。”
多少寂寞,也只能往肚子裡咽,期盼著在她的面前,丟掉抱負和光圈,退回到最初的模樣,像個孩子一般無理取鬧些,或許任性,可這終究是幻想,它並不能成真。
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