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性中最瘋狂的一面,還是跟愛薇兒之間日漸疲憊的感情讓他連帶著對這個無辜的孩子也失去了耐心?
一念之差,他在逃亡的時候把瑟利斯特推下了車。
那個時候瑟利斯特也是這麼叫他的。
“爹地,不要丟下我,爹地!”
莫達爾崩潰地丟下了槍,他抱著頭,跪坐在地上像野獸一樣哀嚎:“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愛薇兒,對不起!我應該跟你一起死在墨塞德,而不是一個人活下來,看看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瑟利斯特看著崩潰的莫達爾,輕輕地嘆了口氣,拉響了實驗室的警鈴。
———
莫達爾被關進了禁閉室,吞噬者對他的影響已經過去,他的情緒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但是還需要透過一些心理測驗,才能夠重獲自由。
瑪斯重新奪回了分基地的控制權,開始心有餘悸地檢查著一切可能存在的資料異常,甚至都沒空嘮叨了。
付雲藍也火急火燎地從前線趕了回來。
“真是太胡來了,你怎麼可以讓自己冒這樣的險!”付雲藍激動地說,“你怎麼知道莫達爾會動搖,也許他根本就不會停手呢?人性是最難把握的東西,就連吞噬者都無法預測一個人下一刻會做什麼,如果他真的對你開槍……如果他……”
付雲藍有些說不下去了,瑟利斯特把微涼的手搭在付雲藍的小臂上,用平靜的語氣安撫他說:“我其實沒有在冒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擔心,莫達爾殺不了我。”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付雲藍皺眉看著他,“你究竟在計劃些什麼,就不能讓我知道嗎?”
“我並非不信任你,只是吞噬者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我們,有的事情不讓你知道,是因為你下意識的微小反應也會讓他看出端倪。”
付雲藍像看一個不認識的人那樣看了瑟利斯特幾秒,洩氣地嘆了口氣:“……我先回前線去了。”
“既然來都來了,就不要急著走。”瑟利斯特抓住他的手腕,“來做愛吧。”
瑟利斯特總是這麼直接,付雲藍有些為難地說:“現在都還是大白天……”
“有什麼關係,沒有人敢進來打擾我們。”
儘管付雲藍還是感到有些尷尬,但他根本無法拒絕瑟利斯特的誘惑,外面的工作人員和士兵們還在各自忙碌著,渾然不知他們的皇帝和將軍關起門來在辦公室裡並不是商量什麼正事,而是穿著制服、衣冠楚楚地做著情侶之間愛做的事情。
———
一個小時後,瑟利斯特滿足地在穿衣鏡前整理著衣服,付雲藍從背後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肩上,意猶未盡地親吻他的耳朵和臉頰,如果說剛才心裡還有些被隱瞞的不滿,現在就只剩下滿腔柔情蜜意了。
“不是要回前線嗎?”瑟利斯特把全身的重量都往後靠。
“不急在一時,讓我再陪你一會兒。”付雲藍微笑著說。
“可是方景瑜該回來了,我得去見見他。”
付雲藍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一緊,心裡升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不過沒等他胡思亂想更多,瑟利斯特就接著說:“走吧,一起聽聽他的行動報告。”
———
方景瑜帶回來的報告相當令人驚訝。
真神教的老巢……東歐地區是一個連何霄也無法深入刺探的地方,雖然藍盾基地也派出了幾批訓練有素的間諜,但最後都是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過去何霄只能根據一些資料來大體上推算東歐地區的大概情況,而現在,趁著吞噬者把精力都用在刺殺瑟利斯特的時候,方景瑜等人坐著“戰隼”式飛機,第一次深入了東歐地區,並且活著把資料帶回來了。
他們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