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德公園的西面停車場,距離案發現場四百米左右。公園內只有主道有監控,不清楚獨眼去哪。十一點十五分,獨眼回到汽車內,在車內點了一根菸,抽完後開車離開。”
貝克補充:“香菸的牌子與案發現場的香菸菸頭一致。”
梁襲道:“證據會轉移,獨眼龍的汽車內有沒有發現硝煙反應?”衣物等對專業人氏來說比較好處理。
貝克回答:“沒有發現,不排除其殺人時特別注意硝煙反應。”
梁襲道:“這說不通。既然獨眼龍殺人那麼小心,怎麼又會被攝像頭拍的一清二楚呢?真殺人,他會這麼業餘?用自己的槍殺人,沒挖出子彈,也沒有處理屍體,還被攝像頭拍到。有點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獨眼龍如果沒殺人,他的槍怎麼被兇手拿走?怎麼送回給獨眼龍?”
貝克道:“二十分鐘後我們將對獨眼龍進行第一次審訊。”
梁襲道:“我不看錄影就可以。我先不去刑偵部,我直接去肯德公園現場看實地情況。”
梁襲結束通話電話,有些苦惱,卡琳沒問,也沒有轉移話題,因為她知道梁襲在思考。梁襲思考有個毛病,會自言自語,或者是無心的和人對話,她只要扮演好這個角色就好。
梁襲道:“獨眼龍外粗裡細,他用氓流來偽裝自己,卻有一顆七巧玲瓏心。這個案子很難辦,無論我找到有利獨眼龍的證據,或者不利獨眼龍的證據,我都會懷疑證據真實性。獨眼龍有客觀殺死蒙達的理由,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內容。獨眼龍就是要光明正大殺掉蒙達,他拿準了法律制裁不了他?或許是獨眼龍的仇家故意栽贓陷害。無論是哪個可能,都代表這個案子眼睛看見的真相未必是真相。”
卡琳問:“為什麼獨眼龍要光明正大殺掉蒙達?”
梁襲道:“肯德公園西面有一片墓地,我不知道案發現場的位置,但以我對肯德公園的瞭解。案發地點距離墓地不遠。獨眼龍和蒙達的恩怨來源於他們一次官方合作行動,蒙達的錯誤訊息導致多人死亡。法國人調查結果認為蒙達雖然提供了錯誤的情報,但是蒙達不具備害死人的主觀想法。獨眼龍則不管主觀客觀和法國人報告,他已經把血債算在蒙達的頭上。”
梁襲道:“如果獨眼龍是兇手,他要借我的手脫罪,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我進場。和這些老油條打交道,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可信,什麼不可信。”
卡琳道:“嗯。”她知道梁襲不是和她說話,而是和自己對話。
梁襲自言自語:“或者?會更復雜?”
……
本案不在於案情複雜,而在於涉案人複雜。與梁襲合作的內務部派遣探員名字也叫羅伯特,他讓梁襲稱呼他為小羅。小羅今年三十來歲,前刑偵探員,因無法克服對可怖現場的心理厭惡感,最終考核進入內務部,本身具備相當的刑偵知識與經驗。
兩人看法不謀而合,在瞭解案件背景後,小羅認為本案無外乎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獨眼龍殺了蒙達,一個可能是別人栽贓獨眼龍殺了蒙達。以獨眼龍的水準來說,無論是誣陷還是非誣陷,本案的證據存疑性大。
梁襲和小羅在肯德公園西面見面認識,梁襲介紹了卡琳。在交談一會後,卡琳開了梁襲的車先回酒店公寓。小羅由衷誇獎了卡琳的美貌和體貼,兩人步行到達公園西停車場。
一到停車場,梁襲就發現問題:“這是轉動攝像頭。”自動來回移動的攝像頭在拍攝中必然遺留時間死角。
小羅道:“這帶來更多一個疑問,獨眼龍汽車停靠時,有沒有人進入他的車輛。”
梁襲道:“你認為獨眼龍把手槍放在車上?有人盜槍殺人後再放回去?”
小羅反問:“不具備合理性嗎?”作為內務部的探員,小羅立場是保護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