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因碰撞導致的碎片被清理乾淨,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梁襲讓皮克和皮特下車後都點上一根菸,雙皮不抽菸,作為保鏢有時要應付一些抽菸的人,身上都攜帶有香菸和打火機。
三個人如同臨時停車休息在騎車邊抽菸。之所以這麼謹慎,是因為梁襲不排除附近被監控的可能。如果警探介入綁架案,必然會到現場進行勘察,瞭解具體情況。
雙皮和梁襲很不文雅,叼根菸,找個地方尿尿。即使這條路基本沒有車輛,他們也走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確認沒有監控人員和監控裝置後,梁襲走到了貨車可能停留的位置。耐心是美德的原因為等待是煎熬。貨車在這裡停了多久?車內人是否有下車?他們怎麼解決尿尿問題?除了貨車還有一輛運輸人質的小車,匪徒最少有兩個人,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皮特招呼:“這裡。”
梁襲離開公路,走到路邊的雜草中,看見了被折斷但未掉落的灌木樹枝,皮特說明:“今天早上折斷。”
哇!波比保鏢隊伍什麼人才都有。根據這個線索,找到了被多次踐踏的地面,有人在這裡停留。這個位置可以看見一條道路。是傑克從特殊學校回倫敦的必經之路。
綁匪等待中,一名綁匪或許是無聊,或許是其他原因,在這裡遙看傑克必經之地。
梁襲道:“賭運氣時間,找頭髮,找菸頭,找屎尿,找紙屑,找鼻屎,什麼都可以。”
雙皮一聲不吭開始工作,三個人以區域為中心,仔細搜尋了五米半徑,除了幾個腳印外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這塊地不是泥坑,腳印是因為地面的粉塵留下的,對破案几乎沒有任何幫助。說幾乎,是因為腳印最少還留有一些資訊:43碼鞋。
……
負責警戒的皮克站立在汽車邊,右手斜放在腹部,指尖距離手槍只有幾公分。
谷到現場已經四十分鐘,未發現任何可疑,但皮克仍舊保持警戒狀態。梁襲看了內心嘆息,這種習慣絕對不是保鏢公司能培訓出來的,也不會有保鏢公司對保鏢提出這樣的要求。皮克的沉默寡言和皮特的沉默寡言不同,皮特是不愛說話,皮克是內心有創傷。
皮特站在側面,他們已經執行了梁襲的命令,對區域進行搜查。作為保鏢,他們不會主動去做與安保無關的事,除非僱主或者臨時僱主有要求。
梁襲慢慢在鞋印周邊移動,抬頭看看遠方那條清晰可見的公路,低頭看看雜草樹葉和灌木,希望能發現一個菸頭等帶有dna的物品。
真的會做這麼幹淨嗎?梁襲不太相信。不是梁襲看不起專業綁匪,而是梁襲認為專業綁匪看不起別人。
梁襲思考中,呼叫:“皮特。”
皮特回應一聲,快步走過來。
梁襲道:“你剛才找到的被折斷的灌木樹枝在哪?我找不到了。”
皮特向左邊走了幾步,手指向被折斷的灌木樹枝。
梁襲看了一會,問:“你認為這個折斷處是人為故意,還是無意?”
皮特拿捏了一根小樹枝,道:“這種樹枝有柔韌度,不可能是身體走過時刮斷,我認為是人為用手摺斷。不過也許不是故意的。”
梁襲沒明白,他難得沒明白。
皮特道:“我們都有一些潛意識習慣,甚至自己都沒發現的習慣。皮克,他在工作期間,只要是站立,他的右手就不會離開手槍的附近。保鏢長也有一個習慣,他站立後,會有意識的將自己的雙腳挪動到與肩膀同寬。我服役時是一名觀察手,第二狙擊手,出任務時經常要在一個地方趴上幾天,我也有一個無意識的習慣動作,我會咬面前不遠處的草,什麼草都咬。”
皮特拿出一支水筆道:“不知道你理解不理解。我看著這支筆,我就想把筆帽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