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不為所動,繼續道:「還是水漬的問題,你的酒杯也沒有水漬印記。」
「我拿在手上。」
「你一手抱了一個冰桶,一手拿了酒杯,還要倒酒,加冰塊,卻能保證這些東西都不接觸地毯。」
菲奧娜伸手拿過樑襲之前準備好的古典杯,上半身側躺在地毯上,解開兩顆紐扣,把杯子放在胸肌上,穩穩當當。
「好吧,就算你很厲害。」梁襲避開視線,不想再討論這問題:「酒店房間為恆溫設定,你上午5點醒來去洗手間,發現自己沒穿衣服,於是拿了一條浴巾裹上,在檢視小清時,浴巾沾上了鮮血。為什麼裹浴巾?是因為浴巾上有鮮血,所以才這樣處理的嗎?」
「興奮之後的休息時間,我並沒有那麼開放。」菲奧娜一隻手放在椅子上,人仍舊坐在地上。若隱若現。
梁襲道:「重點來了,我認為你不可能完成佈局。」
菲奧娜道:「因為我沒殺人。」
梁襲笑道:「是嗎?我對你的手機還有一些疑問。你在撥打了報警電話之後,為什麼沒有撥打其他的電話?伊莎的?同事的?你父親的?特別是你父親,小清是你父親下屬文員和計算機工作人員。我知道你嚇壞了,我詢問了警察,他們並沒有看見你打電話。接著我讓小白幫我查詢你手機的通訊記錄,發現你從酒店去醫院,接著去警局錄口供,回到家中的四個多小時,你沒有向外界打過一個電話。更有趣的是,你父親也沒有給你打電話。」
菲奧娜站起來,走到梁襲面前抓了梁襲衣領:「你可以隨便說我,欺負我,但不要牽扯到我爸爸,這件事與他無關,ok?」
菲奧娜的態度讓梁襲有些驚疑,慢慢點頭,示意菲奧娜坐好。菲奧娜對此不滿,問道:「你能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樣對待我呢?」
梁襲道:「從你開始「澀誘」我,你就暴露了你自己的心虛。我認為你確實不可能完成佈局,說實話我認識的人中沒有幾個人能完成這樣的佈局,特別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梁襲站起來,換到遠一點的位置坐下,把位置讓給咄咄逼人的菲奧娜,繼續道:「如果是我,我會讓你約第三人到房間,增加一名嫌疑犯。如果是羅密歐,我猜他會讓你自殘,你喝醉了,還受傷了,是不可能殺小清。如果給我們充分的時間考慮,我們認為可以佈置成正當防衛。小清想非禮醉酒的你,你反抗中拿起菸灰缸砸死了她,這是最好的一個策略。但需要時間,需要全面的佈置,特別是血液噴濺的方向。你錯過了傷口凝血時間,除非再開傷口,否則無法佈置噴濺效果。」
梁襲道:「綜合考慮案發現場的佈局後會發現現場非常細緻,包括你說的口供都藏有誘導證詞。」
菲奧娜道:「梁襲,我怎麼請教別人?」
「你是高手,要處理手機通訊記錄和電腦瀏覽記錄我想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梁襲拉開公文包,拿出郵件道:「這種事需要兩個人,你能處理,不代表別人能處理。你在案發當天凌晨到上午五點只撥打了一個報警電話,如果有一份通訊記錄表明,有一個人和你在這個時間段內長時間多次通話……雖然還是告不了你,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
梁襲道:「我最不擅長找證據,這份證據或許說服不了法律,但是能說服我和很多很多人。」
「什麼證據?」
梁襲道:「肯西手機的通訊記錄。」
「肯西?」
「嗯,我認識的圈內人只有一個聲名狼藉的偵探。我只聽說他是個爛人,但從沒見過他做過爛事。」梁襲道:「或許是別人,肯東,肯南,肯北,我不在乎。我只認肯西。理由一:肯西的水平很高。理由二:只透過電話的情況,很難說服其他偵探來幫()助你。理由三:現場佈置老道,綿裡藏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