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茶時機,只得先整裝出行。
方家因男人們在而熱鬧,因男人們去而冷清,方鴻飛和方鴻翔出行後,女人的日子變得無聊了許多,葉氏更是心心念念自己那當歸未歸的兒子。
這日午飯時,葉氏想著方嵐,淺聲嘆道:“說來也該回來了。”
此話也問到了郝春的心裡,按理說方嵐最遲應在六月中旬回來,這時卻是音信全無,郝春不願往壞的想,只當他是被自己的哥哥,或者什麼事耽擱了,不自透露:“也許他京裡有什麼認識的人給耽擱了,說不定過兩日就回來。”
葉氏倒也希望是郝春說的這樣,她覺得入京進貢是有機會見到皇帝,說不定皇帝看自己兒子一表人才,能給個好差事,將來也不差方岸什麼去,暗暗想著她見到郝春將飯菜擺齊,安下一顆心道:“你回房用飯吧。”
郝春看得出葉氏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是溫和,她自然覺得是送頭帶的功效,但心裡不敢鬆懈,嘴上還客氣:“我陪婆婆用飯。”
“不必了。”
葉氏淡淡道下,郝春覺得葉氏沒有假意和試探的意味,才退出房門去。
郝春最近幾日常犯睏倦,用了午飯小歇到了未時之末,梳洗後便照例到正院問葉氏有何事宜,若葉氏無事她才去廚房,不過說來這都是履行公事及對婆婆的尊敬罷了,葉氏若不想給她事做,便不會給她什麼事。
郝春跨入正院見到葉氏和曹氏坐在明堂裡捧著幾張紙瞧著,就加快腳步入了明堂便朝曹氏點了下頭:“二嬸。”
曹氏正笑望著捧在手裡的宣紙,抬頭望見她:“喲,阿嵐的媳婦來了,你也來幫著看看。”
郝春瞥了眼葉氏的臉,瞧她臉上顯著不冷不熱的應酬像,便收了三分喜意問:“不知二嬸再瞧什麼?”
“給你岸兄弟選媳婦……”曹氏說著,有些故意提聲道:“也不知是太醫的女兒好呢,還是工部八品主事的女兒好。”
郝春順著曹氏的話望向她手上的宣紙,只見宣紙上繪著一個大概能看得出是女孩樣子的影象。
這圖比仕女圖畫工要差許多,而且無比寫意,她們難道要憑這樣的圖選媳婦,這不是坑爹嗎?方岸到時別掀起蓋頭嗚呼哀哉呀!
葉氏坐直俯看宣紙的身子,微起嗤笑道:“別說我眼神不好,我瞧著怎麼一個大餅臉,一個細條腰,一個胖冬瓜,實在是選不出來,還是讓阿春和你選吧。”
婆婆你眼神有不好嗎,簡直是……火眼金睛!
郝春看著曹氏一張一張由上而下翻了一遍的宣紙,望著紙上藍藍綠綠的小人兒覺得葉氏的話形容得也太精準了。
曹氏收起臉上的笑意,淡聲爭辯道:“這都是官家小姐,各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位洪太醫祖上便給先皇看過病,是六品官員,往後要有他關照著,阿岸自然是前途無量,兩位主事和我兄弟是好友,聽聞兩個姑娘倒也是秀外慧中的女子。”
“娶媳婦回來難道是為了看她彈琴作畫,我們家畢竟是小廟,哪容得那樣的大佛。”
曹氏是聰明人,一聽葉氏的話便知道暗指媳婦會爬到她頭上去,可曹氏也是不願被人看扁的,輕輕一嘆:“哎!我們阿岸哪有這樣的福氣,像阿嵐有份大業在那等著他,他往後還得當官,自然得選個能幫他的,如何隨便選個丫頭當媳婦就了事。”
曹氏一語戳中葉氏的要害,葉氏抬眼瞥了郝春一眼,沉下臉,拿起一旁方桌上的茶盞故作飲茶。
郝春來回瞟了葉氏和曹氏一眼,由她們暗中較勁的神色和曹氏那番話,她驀地意識到葉氏和曹氏氣氛不對原來是為了財產。她想了下覺得家裡的財產是方嵐的,自然也和自己有些關係,就算不是為了財產,這二嬸拿自己作為攻擊的物件,很有可能再次挑起婆婆對自己的不順眼,以情以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