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方下到樓下就聞一聲“站住”,抬頭循聲而望就見葉氏由住屋的方向走了過來,心裡有數地立在原地,低頭暗暗做了個鬼臉。
“這家還輪不到你來當家作主,回你的院裡去,阿芳的事自有我和老爺。”葉氏擲地有聲道。
郝春知道葉氏根本就不把方慧芳當成自己的女兒,這事要交給了她,方慧芳恐怕只能成為悲劇,她挺了挺胸道:“要是別的事我定聽婆婆的,唯有阿芳的事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與她情比姐妹,婆婆應該知道。”
“我是知道,但家裡還有大人。”葉氏瞥著郝春提聲。
郝春知道葉氏話裡是說“家裡大人還健在,怎麼也輪不到你當媳婦的來管”在這樣的封建禮教下,郝春明白在逞強下去只能鬧得魚死網破,到時只能讓方嵐難堪,便收斂道:“嗯,那婆婆讓我給阿芳做些可口的飯菜,她已好多天沒吃好,這樣下去身子會垮。”
“好吧,你只管給她做飯,多餘的事少做。”
“嗯。”郝春點了點頭,快速與葉氏擦身而過。
郝春做了幾道拿手的飯菜,看著方慧芳細嚼慢嚥吃下,就姍姍回了自己的屋院,她一進屋門見到坐在几榻邊等自己用飯的方嵐上前問:“你拉住常公子了嗎?”
方嵐顯著些許煩憂搖頭,郝春壓住自己胸口解了口氣落座到他對面又問:“那麼說常公子是決心將慧芬退回來。”
方嵐點了下頭,不再繼續提此事道:“我讓人將午飯擺上來。”
“誒?你怎麼一點都不為阿芳開心。”郝春大眼望著方嵐奇怪。
“這事真荒唐。”方嵐嚴肅道。
“是呢,要不是阿芬,這該是多美的喜事。”郝春很是明瞭方嵐的意思,托腮在几上,撅嘴道。
方嵐只點了點頭,便默聲望向一邊的小巧和小姚道:“把午飯擺上來。”待那兩個丫頭出門低聲道:“不過爹是疼阿芬的。”
“怎麼了?”郝春覺得方嵐話裡有話。
“沒什麼。”方嵐淡淡笑了笑道:“妞妞也快一歲,阿芳這事爹孃應沒心思給她做生辰,我們自己做頓飯吃就行了,我和爹商量過,給妞妞取名淑月。”
方嵐說著,手指在一旁的茶杯裡醮了點茶,在桌上寫下了‘淑月’二字。
郝春瞧著桌上半溼不幹的二字,覺得看著聽都很順,笑道:“夫君拿主意就好。”
兩日的春光明媚的午後,郝春抱著方淑月到方慧芳的屋裡,見方慧芳立在後窗邊對著窗外發呆,快步靠到她身邊拉上一側窗門微笑道:“今日風大別立在這裡,我們到屋內說話。”
方慧芳穿著一身素青的褙子,一臉恍惚轉身,好似失魂落魄,郝春擔心:“阿芳怎麼了?是在為常公子的事著急嗎?別急,婺縣來去也得五六日。”
方慧芳低頭瞧著捏在手裡的玉環,用拇指細細地搓了搓遞到郝春面前:“讓嵐二哥幫我把這個還給常公子。”
“怎麼了?怎麼了?”方慧芳說話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抖落細細長長的眼睫毛,郝春撐了撐女兒的小身體跟上前問。
方慧芳輕輕吸了一鼻息道:“爹爹要給我跪下,他求我勸常公子留住阿芬,他怕阿芬回來,常家將這事宣揚出去,阿芬以後要嫁就難了。”
“阿芳,你要想想自己和常公子,是她壞了你們的好事,怎麼能讓她如願?”郝春將一手握住方慧芳拿玉環的手道。
方慧芳抽泣道:“我不能讓爹爹給我跪下,要真這樣就算我入了常家,往後如何回得了家門,別人會如何看我,反正我什麼都搶不過她,就在讓她一次,我想也是最後一次。”
“自己的幸福怎麼能讓呢,讓出去可是再也要不回的……”
“阿春別說了,我知道……”方慧芳把玉環塞到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