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除了收斂現代的個性,其他還是能做自己。
良文垂眸悠悠嘆下口氣,又回望她問:“是本地人嗎?”
郝春說出自己編的那一套:“吳門。”
良文眸中透出不相通道:“你的口音和吳門人不太像。”
郝春穿來多年大體講話的腔調已經和本地人很像,這個改變她自己也明白:“我到方家已經八年了,沒有口音是自然,要聽我可以給你講兩句。”以前她和張嬤學過兩句吳門話,因此變現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阿春!你這孩子,買個餅怎麼那麼久?”
張嬤的喚聲由深巷裡傳來,郝春循聲回頭瞧著走來的張嬤回下:“這位公子有事問我,等等就回去。”忙又望向良文:“欸?,公子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良文欲說還休瞧見張嬤出門轉而道:“也沒什麼大事。”
張嬤靠到郝春身邊顯出很怕她被拐走的樣子擄過她一邊肩頭,打量眼前的男人,見他一身蜜棗色綢緞是個富家公子就欠了個身問:“公子有什麼事嗎?”
良文躊躇:“哦,沒有。”
“阿春快回去。”張嬤落了聲,便搭著郝春進入深巷。
郝春覺得這個良文實在是莫名其妙就不住回頭望著還站在巷口的良文,張嬤覺得郝春挺聰慧,就是太粗心,便提醒道:“出門別隨便和男子講話,小心人家把你騙走。”
郝春回望就在眼前的方家小後門道:“不會,他認識二少爺。”
張嬤推著郝春進入小門留步在小門門檻外,望向已無一人的深巷口問:“他來找二少爺?”
郝春往門內小挪幾步,給張嬤讓出門來:“前幾日是,今日就不是了,二少爺也不見他。”
張嬤跨進門把小門關上,返身望她問:“那他來做什麼?”
“說找我,可沒說什麼事。”
“那就更不能信了,二少爺都不和他來往能是什麼好人,得了,快回二少爺那裡,你出來的時辰挺長,二少爺如今眼睛不方便,萬一要個水什麼身邊也沒有人。”
“哦。”郝春腳步要走,想起手裡的蔥油餅道:“嬤嬤拿幾個餅去,分給桂嬤和大妞姐她們。”
張嬤看著郝春手裡的蔥油餅道:“喲,怎麼買那麼多。”
郝春呵呵一笑道:“我請你們,剩下夜裡做點心,我長身體呢,容易餓。”
“你這丫頭,說你不懂,你懂得又不少。”張嬤笑開,伸手就從郝春手裡的荷葉包裡抓去了六個蔥油餅,然後靠上神神秘秘小聲問:“每月見紅了沒有?”
郝春頓了下,明白過張嬤的意思道:“還沒。”
“哦。”張嬤顯出一副隨口說說的樣子道:“要見了紅別怕,和嬤嬤說聲。”
“哦。”郝春一副沒關係的樣子應了,回身便去李大妞的房裡拿回方嵐衣裳,就回了方嵐的院子。
說來當了七八年小孩,她已很習慣每個月沒有那麼幾天,現在這個身體長大了,很快也要成大人,她也操心起該研發一下衛生巾這樣的東西,但沒有防水布,沒有鎖水和膠紙原料要做出帶翅膀的是不太可能,她覺得要做也只能從原有的東西入手研製個乾淨放心的月事帶,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郝春一進方嵐的院裡,就見方嵐端坐在明堂主位上,瑟瑟的秋風穿梭在明堂,拂動著他身上的衫擺,勾動他臉頰兩側的鬢髮,髮絲飄蕩在他緊閉的眼前,立坐在風中沉靜得像一塊守望的崖石。
郝春踏入明堂停在他身前,訝異道:“二少爺怎麼出來了?”她記得自己出門時他是在房裡,也不知他是怎麼摸出來,還能找到明堂的椅子。
方嵐顯著些不高興問:“你去哪裡了?”
郝春見著方嵐的臉上烏雲密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