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傳給吳王,當然人算不如天算,風雲變幻莫測,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往日,只念在親戚關係也還是得見上一見。
崇世子陪著方慧芳走進廳裡,見到端坐在靠椅上的太子妃,上前作揖道:“路經此地不料突然下起大雪,上了岸在港口瞧見太子妃歇在此地,王侄便前來見禮。”
“王侄客氣了,快快免禮。”太子妃望著眼前俊美少年,婉約笑道,嘴裡說著“快快免禮”但語氣卻不慌不忙。
崇世子站直身子,面帶微笑望了眼太子妃,微微側頭望向身後側的方慧芳道:“不巧在港口和這個姑娘相遇,她說是和太子妃一起的,王侄就將她一起帶過來了。”
方慧芳見太子妃瞟來疑惑的眼神,抱著貓上前幾小步,向太子妃欠了個身,心裡害怕太子妃責怪就怯怯地垂下了頭。
崇世子瞥眼瞧出方慧芳的為難,回望太子妃笑問:“請太子妃莫怪,王侄心有疑惑,不知這位姑娘是太子妃身旁的宮人否?”
“非也,她是戶部方侍郎的異母妹妹。”
“那她便沒有騙王侄了。”崇世子若化解某種尷尬笑下,又問:“請問那方侍郎,可是歙州,茶商之子,方嵐?”
太子妃微微側頭,眼中再顯疑惑,但並未馬上問言語,只微微點了下頭。
“以往去歙州遊玩,路遇大雨,在方家茶莊避過雨,有過一面之緣。”
太子妃聽聞解釋,收起疑惑,抬手掩鼻笑言:“看來你出門不是招雨,便是招雪。”
崇世子眼眸微動,故作無奈向太子妃作揖道:“王侄不是,招來風雪,讓太子妃逗留此處,才使這位姑娘驚了貓,不得不尋貓,太子妃若有怒就遷於王侄。”
“王侄何來此話,我一點都不知道她走散了,要不還替她擔心呢。”太子妃微微蹙眉,正望崇世子道。
對太子妃的質疑,崇世子並不緊張,只將紅唇微起一抹優美的弧線,從容開口:“以往聽過太子妃在平陽樂善好施,還想天下哪有人美心善,兩者皆齊的人,必是他人奉承之言,如此見來傳言不虛。”
那紅口白牙落定,太子妃美臉上頓然暈開紅霞,望著美少年的婉和笑臉不禁透出幾分羞意,頓了下,驀然轉問:“你可有處落腳?”
“王侄在鎮上找了客棧。”
“可合適,如若不然,我讓人給你找處合適之地。”
“多謝太子妃美意,想必這風雪天難過三日,將就一下便成。”
因為兩家關係尷尬,太子妃也沒真想給崇世子安排地方,兩人客氣了一番,以崇世子告辭做了結束。
太子妃望向還留在廳裡的方慧芳,收了和崇世子寒暄的笑,平靜問:“如何追貓而去。”
“看到家嫂身子抱恙,過去時絆了下,貓掉出了籃子,所以……”方慧芳低頭望著貓輕聲道著,想到砸中崇世子的情形,臉一下撲紅,躊躇得說不出話。
太子妃明白了事由,便不再多家追問,淡聲道:“郝氏住在西廂,你過去吧。”
“是,太,太子妃。”方慧芳朝太子妃匆匆欠身,以含糊的聲音道下,見她起身轉進內寢,才偷偷舒了口氣走出廳門。
避在正屋房簷下的雯芸見方慧芳走了出來,幾步靠上前關切問:“二大小姐怎樣?沒遇到什麼事吧?”
方慧芳低頭看貓,輕輕抓著貓的小腦袋,搖了搖頭,雯芸方才急著找她出屋門是沒有帶傘,這會見她在風雪裡還走得慢吞吞的,便快速拉著她往西廂走:“二大小姐,快些,走慢了要溼一身。”
方慧芳在雯芸的牽拉下加快腳步,和她一起避進西廂房廳裡。
雯芸和方慧芳站在西廂門口,撣了撣方慧芳肩上和頭上的雪,望著她帶著些憂慮的垂眸,淺聲道:“我的呆小姐,有什麼別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