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一個是例外的,像對面的遙紅衣自從發現他們後就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他們三人。
歲輕寒彷彿沒看到她一般,自始自終都沒看遙紅衣一眼,抬起線條優美的下巴,漾起的妖冶笑容薄唇微微翹起,微挑著狹長的鳳眼斜睨向一旁東張西望好奇的看著周圍的小孩,突然發現小孩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
“小橋橋,你不是想參賽麼?寒哥哥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小孩本來還在生歲輕寒的悶氣,因為那天他回來後就說大賽只能一個人參加,而參賽的人卻不是他,小孩氣得沒再跟他說話,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忘了,到了比賽的時候都沒記起來,一聽歲輕寒這麼說,那雙大大的水眸立刻亮了起來:“真噠?”
歲輕寒臉上詭異的輕笑道:“當然是真的,瓊花會的第一場比賽比的就是詩詞,你之前不是說那個李白很厲害,是有名的詩仙?那我就考考你。”
小孩一臉興奮的點點頭:“好好好,你說。”
小孩其實不怕背不出李白的詩,小時候家教老師常常喜歡拿他的軟肋堵他,後來媽咪就讓他背詩詞,說什麼‘既然不會作詩,咱照抄也行’,小孩就是被他的媽咪這一觀念給影響的,所以他才會面不改色的作別人的詩。
晁墨天若有所思的掃了歲輕寒一眼,深沉難辨的眸底閃過一道銳利的光線。
歲輕寒倘然自若的接收他的視線,對小孩說:“現在正值秋天,落葉繽紛之際,你就以‘秋景’為題隨便作一首,詩詞不限。”
小孩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突然拍手叫道:“有了,有了!”
周圍其他人紛紛訝異的看過來,卻見美男一隻手捂著小孩的嘴巴,背挺得很直,臉上笑得很不自然。
小孩被他的手捂得難受,正想著要不要咬下去的時候,歲輕寒的手突然放開了他,然後小小的身子就突然騰空被男人抱了過去。
熟悉的懷抱,小孩沒有絲毫抗拒的反摟住男人,晶亮的眼睛指控的瞪向歲輕寒。
被一大一小盯著,歲輕寒自知理虧,訕笑道:“小橋橋,不要那麼大聲,會被別人聽到的。”
小孩想了一下,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這才稍微壓低聲音說:“那你聽好了,我要念了!”看來小孩還是有點潛意識,所以沒有說背這個字。
聲音壓得有點低,讓人聽了反而覺得更加稚嫩奶氣,他頌道:
遠上寒山石徑斜,
白雲深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
霜葉紅於二月花。
不知為何,小孩唸到‘坐愛’二字時,下意識的咬得比較重,結果歲輕寒一口氣沒上來,被剛滑入喉嚨的茶水給嗆了一口,難以置信的說:“想不到所謂的詩仙是如此的‘豪放’。”
歲輕寒剛‘感嘆’完就瞧見小孩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問:“你看什麼?”
小孩撇撇唇,說:“媽咪說一般露出這種表情的人都是思想不純潔的人。”
歲輕寒一臉被煞到的表情,什麼時候他成了思想不純潔的人,還有那個媽咪是誰?取的名字如此怪?
晁墨天挑起眉梢,沉吟了片刻:“寶寶,這也是那個李白做的詩?”
小孩搖搖頭:“不是,這是小杜作的!”
杜牧人稱‘小杜’,不過兩人並不知道,還以為是小孩的熟人。
晁墨天收緊抱著他的手,一雙星眸深邃如海,“他是你朋友嗎?”
小孩遺憾的垂下頭,明明聲音稚嫩卻非要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好像有多遺憾似的,“哎,雖然我也很想跟他做朋友,順便問他為什麼作那麼多詩讓我背,不過像他那種已經作古的人,媽咪說除非我穿越到他那個年代,不然我還是得繼續背詩,咦?我好像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