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的訊號?”蔣震嘴角勾著淡淡的笑。
“對。如果你按照這個節奏,走個過場就結束的話,我會給你準備一份驚喜。但是,如果你不按套路來,繼續找事兒的話,我會給你準備一副上等的棺材。”
“呵,你是王繼軍吧?”蔣震微笑說:“膽子這麼小嗎?這麼早就靠不住了?”
“……”對方忽然愣了一下,馬上解釋說:“我不是王繼軍。”
“不是王繼軍,也是王繼軍的人。”蔣震說。
西大家族什麼脾氣,蔣震是比較瞭解的。
程波就是黑社會出身,打打殺殺;王家的王繼軍是個非常老成的商人,聽說之前還在部隊幹過偵察兵,有從軍的經歷。
至於後面的孫家和呂家,則是有政治背景的商人大家族。
孫家和呂家知道程波“被抓”肯定也會動用關係找人,但是,他們不會想到威脅別人。
而程波絕對不會玩這種暗中威脅的把戲……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只有王繼軍了。
“隨你怎麼想……”神秘人說:“我意思表達得夠明確了。”
蔣震沒有在說話地首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於這種無聊的電話,在試探出對方是誰之後,根本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
想當初在瑞豐市掃毒的時候,那些毒販不猛嗎?
相比於毒販那種亡命之徒,此刻面對的西大家族在狠勁上要弱不少。
但是,雲州西大家族的背景力量卻不是那些小毒販們能比得了的。
——
蔣震故意晚了大半個小時過去吃飯。
飯店,還是督導組下榻的飯店,來到飯店的時候,正好趕上李學基與劉浩等副組長們喝完酒。
他們遠遠看見蔣震後,當即轉身進了電梯。
蔣震沒有理會他們,乘坐另一部電梯到達包廂樓層之後,便往房間走去。
“付書記,你就放心吧!”
張雲澤略帶醉意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半掩著的包廂內傳出來。
蔣震聽後,放慢腳步。
“今天上午你是沒在我們會議室裡聽聽蔣震那小子的屁話!我這麼文雅的人,簡首受不了他那股子粗魯勁兒!知道嗎?他是指著李學基的鼻子在罵啊!李學基組長氣得手都打哆嗦呢!你說,他這麼幹督導組的人以後誰還聽他的啊?他離了我們這些人,他能督導什麼啊?呵,不是吹的!就蔣震這水平,沒關係的話,別說正廳,就是縣城裡的正科他都幹不了!”
“是啊……”付國安接話說:“我是深有體會啊……這蔣震就是個自我認知缺乏的人!被人一慫恿就上鉤!唉,難纏啊!真難纏啊!”
“付書記,你放心!剛才李學基組長他們不都說了嗎?下一步的工作,我們單獨、單線向譚部長彙報!現在通訊組那邊,雖然蔣震把我給撤了,但是,有用嗎?沒用的啊!該沒有舉報電話,依舊沒有!”
“呵……對,”付國安說:“之前雲州來過三次督導,第一次的時候,還收到很多舉報信、舉報電話的,但是,第二次的時候,就沒有了。雲州是很安定的,蔣震這就是刻意找事兒而己。”
蔣震聽後,不屑地冷笑。
之前雲州確實經歷過督導,但是,那是督導嗎?
那是配合地方來搞穩定的啊!
收到了那麼多的舉報信,他們處理了嗎?他們沒有處理!
老百姓寒了心,知道你只是個擺設,他們怎麼會再去相信你?
如果你能正大光明地查辦那些惡劣案件,老百姓怎麼會不舉報?!
喪了民心,卻又為百姓高歌太平?
蔣震心寒地一步步朝著高啟亮的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