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懸在頭頂的太陽曬得知了拼命的叫喚,連路邊的雜草都被曬得打了焉兒了,路邊茶水鋪裡的小二趴在桌子上,閒得揮著手巾趕著蒼蠅。
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已經好幾個時辰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的三岔路。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小二頓時來了精神,噌的站了起來,衝著道路上疾馳過來的兩男一女嚷道:“這麼大的太陽,客官請進來歇歇再走吧。小店有茶有酒有飯有點心,包您滿意。”待三人走的近了,那小二眼睛瞪大。這好怪異的組合啊,兩個美少年,一個膚色黝黑的醜女。
白子墨看了眼路邊的小茶鋪,又看了看前頭明顯想要直接過去的白風華,拍了拍馬屁股趕在了她前頭,勒住了馬韁調轉馬頭攔住了她:“姐,我累了,咱們歇息下吧。”
再這樣沒日沒夜的趕下去,哪怕姐姐已經是八級的戰氣,也會累倒下的。
“是啊,白姐姐,我口好渴,咱們先喝碗茶再趕路吧。”馬上明白了白子墨意圖的桐和王安少銘配合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氣喘吁吁的附和著。
白風華被逼停了下來,領有些惱火的掃了眼白子墨和安少銘,又不是沒有戰氣的普通人,才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就喊苦喊累的,他們又不是出來郊遊的。
白風華剛想發火,卻瞧見了對面兩人眼底那濃濃的擔憂,突然明白了過來,心裡頭火氣刷的退了下去。
這兩個人哪,明明是擔心她累壞了身體,想讓她休息一下,卻怕她不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而耽擱趕路的時間,才故意裝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一路焦躁著的心,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也是,自出發以來,除了必要的進食和睡眠之外,她們幾乎就沒怎麼停下來過。母親雖然中了毒,但是有著南華王的丹藥,六個月內都會是安全的,而那毒龍谷最多再半個月就能到,她實在不該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將火氣發洩在別人身上的。
唇角微揚,白風華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往緊隨著下了馬的白子墨手中一丟,故意道:“你不行啊弟弟,這麼弱不禁風的,以後會被弟妹嫌棄的啊。來來來,姐姐給你個鍛鍊的機會,去那邊把馬兒餵飽了去。”
姐姐又會開玩笑了?!白子墨心裡一喜,嘴裡卻哀號了起來:“姐啊,太陽這麼大,難得找到個能歇氣的地方,你竟然忍心讓你唯一的弟弟去餵馬“白姐姐說的太對了,子墨真是該好好鍛鍊鍛鍊了。”安少銘哈哈大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韁繩也塞給了白子墨,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對方肩膀:“子墨,反正兩匹是喂,三匹也是喂,辛苦了啊,我會給你留好吃的。”
白子墨來不及拒絕,瞠目結舌的看著安少銘舒舒服服的在白風華邊上坐下,還衝他做了個鬼臉。氣得白子墨丟了手裡的三條韁繩,衝上去提腳就往安少銘坐著的凳子上狠狠踹去。
“哎呦喂,白姐姐,救命啊,子墨髮瘋了。”安少銘敏捷的跳了起來,躲到了白風華身後。
白風華眼裡噙著笑意,伸手往背後一拖,將安少銘給拖了出來,丟向白子墨,也不理兩人的大呼小叫,淡定的衝小二道:“來三碗涼茶,吃的都拿一份上來。”
“喂喂,姐啊,你怎麼可以吃獨食呢,光給我們水喝啊?小二,兩份,來兩份。”白子墨艱難的把頭扭了過來,衝小二比出兩個手指頭。
“什麼兩份,是三份才對。”安少銘使勁推開了白子墨,諂媚的望向白風華:“白姐姐,想吃什麼別客氣,儘管點,我請客。”
看著扭成一團的兩人,白風華終是沒憋住,撲哧笑了出來,拍了拍桌子,開口道:“好了,別鬧了,都過來坐下吧。”
白子墨和安少銘對視了一眼,笑嘻嘻的同時鬆開了手,在白風華邊上一左一右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