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沒有燭火,他如鬼魅一般地靠過去,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猥瑣的聲音:“真是個尤物,我看宇文風是不會再要你了,不如從了我,以後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這宮中當活死人來得強嗎?”
雲汐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這男人一進門,二話不說,便和她過了三十餘招,她雖然武功比從前大有精進,但到底敵不過真正的高手,她想出言向素顏歡求救,卻被那人點了啞穴……
此刻她渾身痠麻,動彈不得,只能靠在床上怨毒地看著那人一件一件地解開她的衣衫,她很心慌,雖然她極力不讓自己流露出害怕求饒的表情,但哪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真能淡定自若的?宇文風怎麼還不來,蝸牛都比他快!
男人的手沿著雲汐的鎖骨慢慢向下,眼見就要解開她肚兜的帶子,雲汐握緊了拳頭,她被人點了穴,現在想尋死都不可能,早知道她剛才應該先結束了自己,絕不落到這混蛋手上。
忽然面前風影一動,那男人平平地向旁邊倒去,哼都沒哼一聲,他身後露出了一張陰鬱的人臉,即使面對鄧大海,雲汐也沒見過宇文風臉上露出這樣的陰霾。
他還不解氣,又彎下腰對著早已斷氣的陌生男人繼續打了幾掌,直把那人打得渾身骨斷筋折,才回過頭替雲汐解開穴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雲汐咬緊嘴唇,狠狠地打了他一記,滿臉委屈地哭道:“你怎麼才來!”
宇文風將雲汐攬進懷裡,心疼地抱住了她,沉著聲音說:“我們不演了,明日我就要了杜恆永的狗命。”
雲汐伏在宇文風懷裡哭了許久,心裡感覺舒服一些,這才擦掉眼淚,噘著嘴把他推到一邊,賭氣地說:“切,不怕他手下造你的反了?”
宇文風冷冷地說:“真要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輸,我原本只是不想看見朝局動盪,百姓遭難而已。”
雲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歷來求穩,現在勝利在即,卻要前功盡棄?她tian了tian嘴唇小聲說:“既然知道百姓會遭難,為什麼還這麼衝動,我沒事了,你還是按原來的計劃行事吧。”
宇文風又將雲汐抱進懷裡,半晌沒有說話。
雲汐伸手環住他的腰,小聲說:“不要衝動,不然我的苦不是白吃了嘛,現在要放棄,還不如當初不要開始。白白讓你佔了便宜,我真是虧得很,怎麼樣,宋曉露和柳杏兒伺候得還周到嗎?”
宇文風不禁莞爾,她現在還有心思說這些來跟他慪氣,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調節能力。他嘆了口氣,扶住雲汐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今日之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受的苦,我會讓杜紫煙十倍還回來。”
即使他面上的表情,是極致的溫柔,雲汐聽到這番話,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他們不需要證據,今日之事,除了杜紫煙,沒有第二個人幹得出來。
雲汐的情緒趨於穩定,宇文風也跟著鎮定起來,他拉起雲汐的手,柔聲說:“你先去喜樂房間休息,這裡我來處理。”
雲汐低低應了一聲,讓她和屍體做伴,她真心吃不消……
喜樂聽說雲汐的遭遇,瞪大了眼睛,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怒道:“杜紫煙太卑鄙了,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都使得出來!對了,歡姐姐呢?玄凌出宮去了,但你和人在屋裡打架,我聽不到那是正常,歡姐姐也聽不到嗎?”
雲汐一怔,暗罵自己笨蛋,怎麼如此簡單的事情她竟然沒有想到?她和人過了幾十招,若說素顏歡沒有聽到,雲汐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念及於此,雲汐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你去哪?”喜樂詫異地問。
雲汐來不及說話,只是拉住了喜樂拔足狂奔,她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極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