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上峰似乎對日本人抱有姑息遷就的態度,那仗,也就打不起規模。
“聽說,**已經撤了回來,只留了咱們碧水軍還守著口子。”沁藍扶著杜弱纖起了床,經過這陣子的調理,雖然還瘦骨嶙峋,臉上倒已經有了幾分淡淡的粉紅色。
杜弱纖似聽非聽,沒有說話。
“小姐,你說少帥他們會不會撤回來?”沁藍給她的膝上蓋了一條薄毯,心疼地說,“這一病,又瘦得只剩下骨頭了。少帥要是回來,不知道是怎生責備我呢!”
杜弱纖失笑:“怎麼怪到你的頭上?是他自己……”
說著,便是一陣恍惚,彷彿又想到了那個夜半,碧水河的冰冷,再一次擁抱了她,讓她打了一個寒噤。
“這都六月的天氣了,怎麼還有點涼呢?”沁藍給她取了一件針織的披肩,杜弱纖搖了搖頭,看著沁藍鼻尖上的細汗,只是苦笑。
這兩場病,把身體裡原有的底子,都擠掉了。縱然每天都人參燕窩粥養著,還是心虛體乏。煩惱地嘆了口氣,隨口問了一句:“陳奕呢?”
沁藍的臉,頓時紅得像塊血紅的布,扭捏了一陣,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杜弱纖便有些感慨:“他啊,人還是不錯的。”
沁藍紅著臉不說話,那副小女兒的嬌態,看得讓杜弱纖又悲又喜。
“小姐,我既盼著少帥他們把日本人打回去,又盼著他們早一點回來。唉,心裡矛盾的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主意了。”
杜弱纖搖頭:“**撤離了,單憑碧水軍,怎麼是日本人的對手?守著口子,也只是守一日是一日罷了。若沒有增援……”
沁藍臉色有些發白:“是啊,我看劉舉山天天坐臥不安,一有軍報就立刻劈手奪了。想來雖然戰況不激烈,還是有些兇險的。”
“那是自然……畢竟是戰場上!”杜弱纖嘆息了一聲,想著風林的英姿勃發,心裡說不清是什麼心緒。只管把眼投向了窗外,那層棉紙已經取了下來,劉舉山讓人都換上了玻璃,外面的景緻便清晰地都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