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離開金營的時候,金國二皇子完顏宗望與他密一輪。讓他給金國暗中提供情報,等金軍將趙家宗室都俘虜了,他就能當皇帝。以後黃河以北為金國的土地,黃河以南為趙構宋朝的土地。兩國以黃河為界,永遠和好。
當初自己鬼迷心竅的答應了,卻害了趙家宗室全族被俘虜。徽宗和欽宗自己懶得管,可是自己的親身母親也被金兵俘虜北上了,這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蠟丸封自己為兵馬大元帥,自己卻不出兵救援全族,還暗中報信,將全族出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金軍在自己登記為帝后,依然要攻打自己。金軍出爾反爾了。
想起那野蠻而可怕的金軍將領貴族們,趙構就害怕。趙構本人雖然毒辣,但是卻本性膽小如鼠。也是因為他怕死的軟骨頭,才能在金營中安全的活下來。
幾名內侍守在門口,一個個都沒有表情,沒有聲息。生怕打擾了皇上的思路,這時,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從院中傳來。內侍和侍衛們紛紛警覺,一名內侍立即輕步走下臺階。四名軍士抬著蝶部使者匆匆而來,放在內侍的面前。
蝶部的使者艱難的向內侍一揚手中的令牌。內侍立即高聲報號:“蝶部使者請求晉見──!”
書房中的趙構其實早就等著這名蝶部的使者了,不然蝶部使者不可能也沒有資格來見他。
得到趙構的命令,幾名侍衛抱著渾身癱軟的蝶部人員進了書房。蝶部使者被平放在地面上,只見他灰塵滿面,大汗淋漓,胸脯急速起伏。
他見到高宗的裝束,連忙掙扎起身,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君上,大事,不,不好。”
高宗只是聽著,沒有任何表示。蝶部使者喘了口氣,沉重急促的道:“君上,不好了,出大事了,宗澤老帥病逝了。”高宗瞬間嚇得癱了。宗澤雖然屢次抗命,但是自己從來沒有撤掉他。其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在東京抗金的頂樑柱,如果他死了,東京恐怕會不保啊。
“萬歲,還有一個好訊息。我還得到北方蝶子的探報,北方的信王殿下其實沒被金軍打敗,信王軍從五馬山退到太行山附近招兵買馬,從樂平一直打到平定,而後佔領威州、真定府和沃州等地。信王百戰百勝,打的金軍潰不成軍!”
“什麼?”坐著的高宗聽到這些訊息後,立刻站了起來。聽到諜報使者的彙報,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聽使者說完,他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雙眼只是盯著窗欞外的沉沉夜色。
“君上?”內侍有些驚慌,輕輕叫了一聲。趙榛默默踱步,轉到書架前突然發問道:“那個馬擴帶兵到黃河邊上了麼?”
“回萬歲,馬擴假裝安營裝病,其實已經逃離軍營,星夜出走,不知去向。”諜部的使者地話語中有深深的歉疚自責。
他們都是對高宗趙構非常忠心的一群人,將軍竟然擅離軍營,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與他們的諜報不及時很有關係。雖然蝶部因為金兵兵禍四萬的原因,人員調動和人員的流失很嚴重。但是他們的情報不利是鐵錚錚的原因。
“好了,你下去吧,希望你們以後繼續探聽更多的訊息。”高宗趙構語氣竟很平淡。沒有責備也沒有安慰。蝶部使者拱手道:“謝萬歲,臣告退!”
高宗趙構閉上眼睛,心頭略感窒息。老十八!沒想到啊!真是深藏不露,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看來這個老十八已經深得皇族權力之爭的精髓了,真沒看出來,自己這個十八弟還真厲害,能將野蠻的金軍打的節節敗退。這個傢伙可是自己皇位的最大爭奪者,必須想辦法剷除他,
“皇上!陛下!臣有好訊息!”這時,汪伯彥、黃潛善倆人迅速跑來說道:“金軍使者鬆口了。他們說,只要皇上將北方的假信王召回而後誅殺,他們就同意與我大宋和平相處,做兄弟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