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兒當然不想死了,他怕死啊。他要是不怕死當初就不會第一個投降金兵了。所以他想都不想,張嘴就吼道:“集結。快集結……”為了表示配合義軍,他又加了一句說道:“把武器給我扔了,跑步出寨,到寨外集結。”
胡爾汗看著胡六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丫的這傢伙是什麼人?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這也太聽話了吧?
“還有什麼吩咐?”胡六兒一臉媚笑,點頭哈腰地問道。胡爾汗看到唐山城輕鬆拿下,心情特好。
這個胡六兒太有趣了,胡爾汗隨口調侃道:“知道我是誰嗎?”。這個時候了,這個胡六兒還不知道對方有問題,還以為是金軍番兵。他看到對方的詢問,便以為這個不能亂說。番人喜怒無常,說錯了腦袋就危險了,所以這個胡六兒馬上把嘴巴閉緊了,不亂說了。
胡爾汗哈哈一笑,他指指遠處大道上飛馳而來的馬軍大隊人馬,叫他自己看看。胡六兒凝神再看,只看見遠處的番兵們紛紛改換了旗幟。
他一看那旗幟立刻嚇了一跳,竟然是信王大旗。信王義軍?信王?開什麼玩笑?信王和信王義軍不是在攻打沃州嗎?他們就算長了翅膀也沒這麼快啊?竟然到了沃州與邢州的邊界?還有,你們都是金國番人啊,信王和信王義軍不是殺金人恢復河山麼?如果你們碰到信王王,還有性命?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胡六兒不學無術,根本就不知道女真人和契丹人以及奚人、渤海人等等各族人的矛盾和關係。還以為金國人就是番人,都是一種人呢。他那漿糊一般的腦子越想越覺得荒誕,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白日做夢啊?
胡爾汗哈哈大笑,覺得這個胡六兒很有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調侃著說道:“願不願意參加義軍?信王除了給肉吃,還給俸薪啊,比在金軍混強多了。”
胡六兒哪敢說個不字,再說他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做夢,所以稀裡糊塗地答應了,“義軍好,我願意參加義軍。”
這次胡爾汗可瞧不起他了,感情這個傢伙是牆頭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瞪著胡六兒,突然臉一寒,厲聲喝道:“你敢造反?”
這時,胡六兒嚇得魂飛天外,翻身栽倒馬下,扯著嗓子叫冤。這時一隊隊義軍將士從城外疾馳而入,飛速進入唐山城控制金國官吏行政府邸。
唐山的那些金國官員們一個個都感覺突然變天了。無數的信王義軍從天而降,進入將他們的府邸與宅院,直接將他們全都俘虜了,一個都沒機會逃跑。
有人把胡六兒拽了起來。這位靠賄賂當上金軍將領的草包徹底糊塗了,啥情況也不知道,膽戰心驚地跟在這個人後面走到了城下,看到了指揮軍隊的蕭得力。
“這是我們信王帳下黑龍軍騎兵軍總統領蕭得力將軍,還不快跪下。”胡六兒不知道總統領算是什麼職位,不論是金國還是大宋都沒有如此的編制。他一臉茫然。接著有人又說了一聲道:“還不跪下。”胡六兒兩腿一軟,“撲嗵”跪下了。
“你是漢人,卻投降金狗,本來我們是肯定要殺你的。但是你很配合我們的行動,所以我不殺你。但是你死罪得免,活罪難逃。既然你很崇拜我們北方民族的人,那麼以後就當我們戰士的侍從吧!哈哈哈!”蕭得力得知這個糊塗而怕死的漢人的一切後,對他當自己軍隊戰士的侍從很感到好笑。
得到加急傳信,知義軍向東南擴張後,守衛在壽陽的蒲家奴、完顏撻懶和奚人王蕭乾等人立刻調集兵馬。他們要趁著信王帶領大軍離開平定的時機,對義軍平定進行攻擊。
“傳令,各軍即刻集結,準備攻擊平定。”完顏撻懶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向帥帳外匆匆走去,他對跟在身後的蒲家奴說道:“帶上所有兵馬,我們主動攻擊平定城,一定要一擊而勝。”
戰馬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