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史洪亮的請求,石滕山等人就知道,他們辛辛苦苦這些年,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一點成績,又要付之東流了,可偏偏卻拿史洪亮沒有任何辦法,也只能是憤恨地瞪著史洪亮,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以洩心頭之憤。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卻是坐在石滕山身邊的曹城宰又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那咳嗽聲,聽得大廳內的眾人全身都起上下都不舒服。
幸好在他身後的下人眼疾手快,連忙是給曹城宰的杯中又新增了不少熱水,又伺候著曹城宰喝了幾口,這才將曹城宰的咳嗽給止住了。輕輕撫了幾下自己的胸口,曹城宰抬起頭,對著經略使薛大人便歉然地說道:“大人,老朽病殘之軀,妨礙到大人和史將軍的商談了。請大人降罪。”
經略使薛大人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曹大人乃是為了桂陽軍政務才會操勞過度,我又豈能因此而怪罪曹大人?曹大人若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先回府休息吧。”
原本經略使薛大人把曹城宰找過來,只是希望以曹城宰的名望,來壓著石滕山,讓他別太過分。可沒想到,如今過分的卻是史洪亮,所以這曹城宰卻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了,還是把他請回家休息去吧。
“咳咳!不妨事,不妨事。”又是輕咳了幾聲,曹城宰卻是擺著手,笑著說道,“大人,剛剛屬下也聽大人和史將軍所言,不過以屬下之見,大人大可不必如此操心。史將軍善於用兵,無人不知。這軍務,屬下是一竅不通,但有史將軍在,想必此次武功山兵馬來犯,必然會被史將軍率軍擊退。若是不能將武功山兵馬擊退,對在座諸位都是滅頂之災。想來史將軍這次也會拼盡全力的,大人儘管放心就了。”
聽得曹城宰這一番好像有些語無倫次的話,經略使薛大人卻是眼睛一亮,臉上的陰沉稍稍緩解了一些,而在一旁的史洪亮的臉色卻是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不用說,這曹城宰其實只是在告訴史洪亮,若是不能擊退武功山軍,到時候倒黴的可不只是經略使薛大人和石滕山等人,他史洪亮那也是逃不掉。這一句簡簡單單地話,卻是立刻便將史洪亮之前的主動給徹底擊潰了。這曹城宰別看是病成了這副模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深吸了口氣,史洪亮這才站起身,直接出列走到了經略使薛大人的對面,對著經略使薛大人抱拳一禮,喝道:“曹大人說得沒錯。末將此次必定竭心盡力,為大人,為桂陽軍,擊退武功山兵馬,請大人拭目以待。”
“好。”既然史洪亮也算是表態了,經略使薛大人也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當即便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喝道:“既然如此,各位將軍,從今日起,你等皆於史將軍帳下聽令,不得違背。”
隨著經略使薛大人一聲令下,坐在武將一列的所有將領皆是出列,站在史洪亮身後,朝著經略使薛大人抱拳拜道:“末將聽令。”其中有些將領,都是經略使薛大人新近扶植起來的軍中嫡系將領,所以,經略使薛大人也算是狠得下心,既然已經決定再次重用史洪亮,那就把全部賭注都壓在史洪亮身上。從這點看,經略使薛大人至少也不是浪得虛名。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兵權,史洪亮心中也是喜出望外,連忙是對著經略使薛大人抱拳喝道:“謝大人。末將定當擊退敵軍,以報朝廷君恩,報大人知遇之恩。”
經略使薛大人剛剛還是一臉怒容,此刻卻是哈哈大笑,乾脆是起身,快步走到了史洪亮的面前,伸手把史洪亮給扶了起來,笑道:“史將軍是朝廷棟樑,有史將軍出馬,吾何懼之有。”而史洪亮也是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一時間,他們之間的氣氛異常的融洽。
經略使薛大人和史洪亮是開心了,而坐在對面的石滕山的臉色可就完全陰沉了下來,這經略使薛大人一旦和史洪亮合作了起來,那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