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這次營救陛下之後,範宗尹也是早早地打定了主意,等到將來陛下重掌政權,自己定要退位讓賢,將百官之首的位置讓與秦檜。
可現在,在範宗尹眼中,自己的這個好友如今卻是倒在了血泊中,眼看就沒有了生息,範宗尹愣了半晌,終於是發出了一聲驚呼,直接便撲到了秦檜的身邊。他慟哭起來道:“秦大人!秦大人!你醒醒啊!秦大人!”
只可惜現在的秦檜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始終保持著臨死前的模樣,瞪大雙眼,滿臉的驚愕和怨恨。範宗尹老淚縱橫,用手輕輕地撫上了秦檜的雙目,想要將秦檜的眼睛給合上,卻是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幫助秦檜合上雙眼。
“死不瞑目嗎?”秦檜的模樣看得範宗尹越發心酸,猛地抬起頭,朝著周圍的將士怒喝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秦檜大人會死?是誰下的毒手?”
之前趙構拿秦檜當擋箭牌的事情,周圍的將士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只是那趙構可是陛下,這些將士如何敢說趙構的壞話,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回答道:“張大人。秦檜大人是被從洞內突然射出的冷箭給射中的。只是過了這麼久,洞內卻是再也沒有了反應。”
深吸了口氣,範宗尹也不愧為一名一流的智者,雖然心中悲痛,但他還是強壓住了心中的痛苦,摸幹了臉上的淚水,站起身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喝道:“應該是敵人追來了。既然如此,就說明徐牛宏已經是失敗了。對方這一箭,應該只是試探而已。你們立刻將此洞弄垮,我們準備撤退。”
明知有敵人,還要與之硬拼,那可是莽夫所為。範宗尹是個智者,不是莽夫,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蠢事。當即便吩咐兩名士兵扶起了秦檜的屍首,滿臉恨意地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洞口,便轉身離開了山神廟。
這時,在廟外,趙構還在那些士兵的保護下惶惶不可終日,範宗尹雖然心中對趙構不滿,但出於對大宋的忠誠,範宗尹還是上前幾步,對趙構抱拳說道:“陛下。追兵已至,我們當立刻撤退才是。”
“撤退?對!對!我們撤退。”趙構此刻已經是驚弓之鳥,撤退二字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連忙點頭稱是,並且對範宗尹說道:“範愛卿,此間一切都由你來指揮就了。我們????????????我們快點撤退吧。”
其實就算趙構不這麼說,這指揮權還是在範宗尹手上,相比起第一次見面的陛下,趙構軍將士只怕還是更信任範宗尹多一些。範宗尹對著趙構一拜,隨即便大手一揮,對著左右的將士喝道:“所有人聽命,速速向東南方向撤退。”
範宗尹的話剛剛說完,從山神廟內就響起了一陣轟鳴聲,這山神廟內的秘道早就設定了機關,只要觸動那個機關,這個秘道出口轉眼就崩塌,堵住出口。
有了範宗尹的命令,這一萬多名趙構軍將士也是立刻開拔,朝著東南方向趕去。而就在範宗尹帶著趙構軍剛剛離去沒過多久,一支兵馬也是從江陵方向匆匆趕到此處,帶頭的戰將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信王趙榛從信王軍總帥部調來,在江陵總管所有事宜的馬擴。
看著已經是一片狼藉的山神廟,馬擴不由得懊惱地揮了揮拳頭。之前在得知敵人竟然透過秘道突襲到了皇宮內,馬擴也是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有親自帶著兵馬殺進宮內。不過後來得知在王濤等人的謀劃下,入侵皇宮的兵馬已經盡數消滅,可問題是陛下以及一干嬪妃都是消失不見了。
結合那些女僕們所說的陛下的古怪命令,馬擴立刻就判斷出來,這一切都是陛下早有預謀的。當即馬擴也不再耽擱,先是派遣侍衛軍的一部從秘道追擊,只可惜侍衛軍的兵馬雖然追到了秘道出口,卻發現秘道外面到處是敵人的兵馬,就這麼衝出去,無疑是送死,所以就只有射上一箭就跑了。
不過這隊侍衛也不是沒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