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跟隨牛車,又去找楊光和張豹了。
不多時,牛車抵達了西尚書省大門前,卻迎面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從大門內出來,李延慶只覺得他頗為眼熟,想了想,頓時記起來了,在幾個月前的曹府見過,好像叫做潘成玉,是曹性的摯友。
李延慶見他一臉沮喪地從牛車前走過,便忍不住拉開車簾喊道:“潘衙內!”
潘成玉驀地轉身,頓時驚喜交集,“太好了,李御史原來在這裡!”
“你在找我?”李延慶微微一怔。
“當然,我奉祖父之令給你送份請柬,曹性那混蛋又不肯告訴我李御史的府宅在哪裡?我只好來軍監所送請柬,已經來過兩次了,你都不在。”
“我不在,你可以交給主事。”
“不行!祖父再三囑咐,要我親手交到你手中。”
潘成玉將一份請柬恭恭敬敬遞給了李延慶,李延慶看了看,時間是後天下午,潘府擺宴請客,敬備薄酌恭候他光臨,李延慶忽然想起了曹蘊的邀請,應該就是這個宴會了,他心中一熱,便問道:“這是世家的鵲會吧!”
“正是,請李御史務必前來。”
李延慶點點頭笑道:“既然是潘家請客,我一定會來。”
潘成玉大喜,躬身行一禮,“多謝李御史,成玉告辭了。”
潘成玉匆匆走了,李延慶又看了看請柬,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在曹府多好,偏偏是在潘府,他不由又想起了那個山抹微雲,估計這次又會遇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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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是下午,但軍監所內依舊冷冷清清,只有幾名底層的從事,一方面固然是軍監所人財物都沒有配齊,也沒有事情可做,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新年快到了。
不僅軍監所,朝廷其他省部都是人心散漫,能請假則請假,無法請假則在官房內喝茶聊天打發時間,除了緊急事件必須處理外,其他朝務基本都擱置到明年了,整個朝廷都處於一種半停頓狀態。
御史臺的官員居然只有莫俊一人,他在房中練習書法,倒也能靜下心。
“應哥兒呢?”李延慶發現連應哥兒也不見了。
“他娘有點感恙,我讓他回去了,官人要喝茶的話,我讓兵部的鄆哥兒幫幫忙。”
“算了,我有件事想和先生商量一下。”
莫俊點點頭,請李延慶坐下,李延慶便將宋江之事簡單說了一遍,莫俊沉思片刻道:“如果要收拾宋江,恐怕還得去求梁師成幫忙。”
李延慶現在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梁師成,他一時沉默不語,莫俊笑著勸他道:“官人心中對梁師成有芥蒂,但梁師成對你何嘗不是一樣?你們最終還是要和解,難道還要他自降身份來主動找你?”
李延慶嘆了口氣,“去求他的這種感覺真是窩囊!”
莫俊呵呵一笑,“很多人想求他還未得其門呢!”
莫俊沉吟一下又道:“不過我能理解官人的心情,如果官人覺得這樣直接去求他幫忙有點唐突的話,不如稍微圓滑處理一下,眼看要新年了,官人以拜年的名義去找他,然後再找機會含蓄提出自己的要求,但有一點官人心裡要有數,除掉宋江的關鍵在哪裡?”
李延慶點點頭,“我知道,張邦昌!”
梁山軍是張邦昌招安的,若宋江再反,張邦昌難辭其咎,偏偏張邦昌背叛了蔡京,如果有機會攻擊張邦昌,相信蔡京和梁師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莫俊豎起拇指讚道:“官人果然看得透徹,我有一計,可以讓宋江難逃此劫!”
莫俊附耳對李延慶低聲說了幾句,李延慶連連點頭,雖然要冒一點風險,但此計確實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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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在官衙呆了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