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姑母不過是妾,還是魔教長老的,你父親可是恨死了這個丟臉的妹妹——你殺不了我,劉——佳佳。”
他看著這個握著匕首的女孩,不過是一條漏網之魚,不足為患。
刺不出去的匕首,“為什麼?”女孩滿臉無措的問,也不知是在問誰。
“因為——我是你的仇人啊,”他緩緩舉起手指一點她的額頭,鮮紅的血液,微笑著說出了真實的事情。
風輕雲淡,月色之下溫潤如玉。
一隻小小的蟲子仰著頭,消失在鮮紅的血液之中,活力十足。
掩在黑夜之中的邪惡,她的眼睛佈滿絕望的恐懼。
熱鬧的街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街上的百家老爺帶著幼子收租子回來了,那是地主家該做的,是家裡的一大筆收入。
“百老爺回來了,瓜要不要嚐嚐?”
一個小販曾經在百老爺家做過長工,最是清楚百家的情況了,他憐憫的看了百少爺,七歲還不會說話的孩子,是一個痴傻的人。
“不了。”
注意到小販眼裡的情緒,百老爺眼色一暗,低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兒子,微笑著,客套幾句就離開了。
“百老爺胭脂進了一批,給百夫人買一點?”
原來是夫人經常來買的胭脂店,他想了想點點頭,穿過密集的人群準備進店。
被兒子拉住了衣服,百老爺低下頭,摸著他的頭,說,“等我們買了母親最愛的胭脂就好了,軒軒要乖。”
看著兒子一眨也不眨的眼睛,他忍住嘆氣的衝動,摸著兒子的頭不說話,七歲的孩子了還什麼都不懂,他們百年之後死了可怎麼辦?
百老爺拉開孩子的手,抱著他進了店,軒軒扭著頭,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對面。
“糖葫蘆勒,好吃的糖葫蘆勒,不好吃不要錢勒——”
“蘿蔔賽梨,蘿蔔賽梨……”
“老闆三串糖葫蘆——”
軒軒的眼睛眨了一下,嘴巴動動。
“老闆,這盒胭脂多少?”
“一兩銀子,這個不適合百夫人,還是這個合適,是……”
店老闆還在介紹,軒軒不老實的動來動去,攪的百老爺不安生,他又搖了搖,以為軒軒是被抱得不好,換了一個姿勢。
“這是塞外的紅花,採摘製作都是極好的,我特意留了一盒給百夫人……”
“啊——”被咬的疼了,軒軒咬在百老爺的脖子,狠狠的,半點不留情分。
“軒軒,軒軒放開!”
“百老爺,百老爺——你沒事吧?!”
手忙腳亂的百老爺鬆開了軒軒,讓軒軒站在了櫃檯上。
街道上正巧有兩個神醫谷的弟子經過,一位停下挑選女兒家的用品。
“師兄,你猜那個孩童是何種病?”
這聲音不大也算不得小,小販皺眉欲提醒,“公子——”。
只見白衣少年牽著一匹白色幼馬,英俊帥氣,一指不文雅的指著胭脂店內的小童,看他一身白衣穿著,尚未既冠,衣領之上血紅的人參花栩栩如生。
正在挑選的師兄,是一位溫潤如玉的貴家公子,他一抬頭,看見小販不悅的眼光,他順勢望去——師弟一指不文雅的指著一個小童,他站在櫃檯之上 ,痴痴呆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這邊。
“冰糖葫蘆,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
為人師兄,他拿著扇子一壓白衣少年的手指,淡笑著,“師弟,不可。”
白衣少年不悅的瞪了一眼小販,嘟著嘴抱怨道,“師兄就是規矩多,這又不是在谷裡,這麼講究幹什麼?”
“說不過你,人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