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黃洪不是君子,逮著機會就會往死整。今天哪怕陳樹彬說破天去,他也不放過陳浩。
帥氣的張亞楠見到陳浩再無斯文的假象,拋去周雅不說,單是五億元銀行貸款都差點讓他家族毀於一旦。有錢的日子還不覺得,但他和黃洪每天掙來的錢絕大部分都還銀行的日子卻讓他飽嘗煎熬。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倆見到陳浩,卻恨不得將他清蒸了。
黃洪的大笑讓正跟女孩說話的落難公子馬世榮抬起頭,哈哈,真巧,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馬世榮差點笑出聲,根本沒注意到其中的一位女孩眼裡閃過不悅的神情。
戴世聰卻是早已發現那人的存在,卻假裝故意跟姑娘們大聲說話。心裡暗自嘀咕:“他不會是專門跑來追我,連光州都不讓我呆的吧。”
至於上前幫忙,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國安部的顧問,想來是鐵血機構的高官,他在機場已被嚇破了膽,又豈敢再去招惹那位小祖宗。
陳浩見宋玉梅匆匆地往這邊走,不願讓她摻和這件事,搖著高腳杯輕聲道:“黃洪,我既然能扁你一次,就能扁你第二次。今天我不想惹事,你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消失?”黃洪好似聽到最好笑的笑話,獰笑道:“你不想惹事,我想”
話音剛落,他已將鄰桌的紅酒瓶拿起。掄圓了準備給陳浩開瓢。
卻不料陳浩手腕一振,酒杯裡一股紅色的液體在瞬間倒在黃洪的雙眼間,他伸手擦酒業時,陳浩已站起,雙手摟住他的頭猛勁往下一拉,膝蓋突然上提,伴隨著鼻骨的碎裂聲,黃洪被一膝蓋之力頂的身子向後倒去,發出兩聲巨響。第一聲是他身體到底,後腦勺撞到地板的聲音,第二聲是他在倒地時,飛出去的酒瓶發出的爆破聲。
陳浩向趙樹彬使了個眼色,見他迎向已走進的宋玉梅,微微點頭。轉身看向張亞楠,微笑地說道:“你也喜歡暴力?如果不喜歡,請把你的同伴抬出去,謝謝”
暴力中又見文雅,食客們差點被這一幕閃掉舌頭。
快,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張亞楠沒想到自己的老大瓶子還沒輪到人家頭上,自己卻捂著臉倒在地上,一時間竟不敢看陳浩的眼睛,架起黃洪就往外走。
這件事他們理虧在先,陳浩屬於正當防衛,說到哪他們也不佔理。陳樹彬的家在南方市,離廣州不過半小時的路程,而南吳市離這卻有數百公里的距離。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眼前這個虧只能找白啟明出面架樑子。
“切,膽小鬼,根本不是個男人。”一頭捲髮的女孩衝著同伴們離去的背影比了箇中指,晃晃悠悠地來到陳浩跟前,甜甜地喊了聲:“乾哥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乾哥,剛才你怎麼不攔住他們?還有,你看看你打扮成什麼樣?跟個小太妹有什麼區別。”陳浩沒好氣地訓斥完她,一屁股又坐回座位上。
陳樹彬和宋玉梅走近前,才發現這個一頭捲髮的女孩竟然是曹飛虎的***曹玉瓊。
“乾哥哥,我都不生氣,你還生的哪門子氣?”曹玉瓊笑嘻嘻地坐在陳浩對面,說道:“宋姐,幫我拿瓶,帳算在乾哥的頭上。”
這小丫頭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喝洋酒,付錢的卻是別人。陳浩兩眼一瞪,怒道:“靠,我生氣,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你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說我生什麼氣?我問你,你來光州為什麼不通知我,還跑來責怪我。”曹玉瓊像是受了無限委屈,小嘴撅起,眼淚垂眩欲滴。
陳浩倒被她這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倒像是自己理虧。他這才記起網路上的一句話,女人若講理,老母豬會上樹。
他並不是氣曹玉瓊不幫忙,而是他擔心她跟著曹洪等人會變壞,尤其是她一身小太妹的裝束,更是讓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