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雅驕傲:“他以前可鬧騰了,要不是我,他可就被陳媽訓死了。”
周舟突然想起,恍然大悟道:“難怪以前看陳逸白臉上老有傷,打架是打架,是跟你打架!我信到了現在!”
她委屈極了,都是青梅竹馬,為何她知道真相這麼晚,好丟臉!
“那他這麼久金盆洗手了?”作為四…ren…幫…後續加入的李卿浩發問。
紀雅皺眉,思緒慢慢回憶起來。
記得那天,早上被陳媽嘮嘮叨叨的陳逸白吃完早餐,在母親面前他沒有表現任何反抗,但一出家門臉就黑得不行。
那天他沒有等紀雅一起上學,而那天紀雅也一直沒來。
他放學這麼也等不到她,而後才發現,前些天被他揍了一頓的傢伙帶上自己哥哥,把脫隊的紀雅逮住了,就在他們學校隔壁,等了一個上午他放學。
紀雅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手被他們抓著,腳就一陣猛踢,張嘴就狂咬。
陳逸白髮現的時候,敵方兩人已經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雖說抓著紀雅的手死死不放,但估計也就內出血了。
等到他來,那兩個傢伙才打起精神,炫耀般扯著紀雅的衣服上前一步。
那傢伙的哥哥痞痞一笑,伸手就甩了紀雅一巴掌,然後就被咬得手指出血。
即使他損傷慘重,但重要的是達到了目的,成功激怒了陳逸白。
本想好好來個一戰,結果對方一個激步衝上前,雙手撈住那傢伙哥哥的頭部一壓,膝蓋發狠的一頂,令他頓時眼冒金星。接著側手掌一剁,後頸火辣辣的疼。最後手肘猛擊,正戳後背,頭、頸、背三步完成,對方吃疼的摔到地上,正因是胸部朝地,這一摔又是一個衝擊,頓時覺得筋骨盡斷,使不上勁了。
陳逸白拍了拍手上的塵,轉頭看了眼累壞的紀雅。
剛剛抓住她的敵人擊一個,剛剛好對付。
那傢伙握著自己猛流血的手背在地上滾,肚子被踢到淤青。
她鬆了口氣,對陳逸白揮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離開的時候,紀雅見他沒跟上,扭頭髮現,陳逸白正蹲在那傢伙哥哥的旁邊,一手壓著他的後背。
臉色陰沉:“今天是我最後一次打架。”
他猛地拽起對方的衣衫,將他翻過身子壓在地上:“但這最後一次先把你剛剛做的債還了。”
那傢伙的哥哥見他眼神狠鶩,想要求饒,陳逸白卻一個大掌向他臉上揮過去。
最後,陳逸白站起,拉過紀雅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打了他十巴掌,他說一賠十是輕,該僥倖自己給紀雅的那巴掌不至於打腫了臉,不然就是一賠一隻手。
聽說,那傢伙雖然沒有丟了手,但還是丟了幾顆牙。
回憶完畢,紀雅面帶微笑,但她沒有說。
“想這麼久還想不起來?”周舟蹙眉。
“恩,想不起來。”
她看向陳逸白的,對方沒有看她,只是側過臉,靜靜的看書。
她說過他的側顏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雖然當時提及的時候李卿浩一臉不服氣的要跟他比,不想上下但畫風不同的兩人她還是喜歡陳逸白的。
李卿浩的心情全在臉上,陽光親切。但陳逸白不一樣,他雖像隨時板著臉,但其實嘴角總是留著絲絲微笑。他的外表在別人看來總是溫潤溫和的,可一直視眼睛便有些陰涼。
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這也是他說的。
可也只是這個世界上最懂的,她還是看不透,看不全很多關於他的。
比如,他的家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