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失神,幾乎以為是自己看眼花了,他剛才那一笑,嘴角邊上兩個小小的酒窩,眉眼間全是笑影,含著濃濃的春意,竟有種說不出的動人滋味。
馬文才神色一轉,“梁涼,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也罷,既要看戲,不如隨我來,相信不會叫你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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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陳夫子施罰 。。。
我還沉溺在他方才那一笑中回不了神,馬文才已轉身而去,身影沒入一叢碧影中,我瞭然地笑了笑,快步跟上。是了,馬文才與梁祝二人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現今多了一個看戲的,馬公子又怎麼會不樂意?
他在前頭繞了幾圈,我一路跟到底到了一處院落,院子裡嘩啦啦站了滿滿一堆人,想必都是書院裡的學子,他們此刻正圍成一團,嘰嘰喳喳交頭接耳說著什麼,場面很是熱鬧,馬文才站在一旁,神情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嘴邊含著淡淡的笑意,我在他身旁說,“文才兄,你在看什麼?”他指了個方向,我才從緊密的人群中發現那兩個身影,不用問也知道他們是誰。這兩位的故事早已日日夜夜千古流傳下來,我身為現代人又怎會不知?只是眼下,這是什麼情形?
那兩人皆著藍衫,頭上戴著書生帽,半跪在青石板上,我一看,這服色熟悉的很,想是尼山書院的學生裝,不會我以後也得這麼穿吧?
唔!扯遠了。
近看這兩人,一人頭上頂著厚厚的幾本藍色封面裝訂的書籍,可以看出是詩經禮樂之類的書籍,這人眉目尚算清秀,生的憨厚老實,一臉書生呆氣,神情有些木訥,嘴角帶著傻笑,奇怪的是他有一雙很亮的眼睛,若光看他眼睛,絕想不到這人會呆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境地,可以說,這也是一種境界,不是常人能到達的,在無人注意之時這人眼底竟閃過一道說不清的笑痕。我閉著眼也知道這人是誰。另一人身體挨著這人,顯然兩人是一同受罰的,這位就生的漂亮的多,眉眼晶亮的很,水靈靈的很能傳神,這人臉容十分白淨俏麗,看其身形嬌小體態婀娜,外露的手臂肌膚白皙生嫩的緊,走的近了可聞到他身上隱隱的幽香,這哪裡是男人,活脫脫一個姑娘家嘛。只是他穿著男子行裝,故裝男子大聲講話,卻掩不住天然女兒嬌態,這便是那上虞祝家的祝九妹小姐了。
後來她與呆書生梁山伯還有杭州太守公子馬文才之間情感糾葛實在叫人頭疼,上天要我來到這裡莫不是讓我改變他們的命運?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側的馬文才,連連搖頭,不,不,我想我沒有這麼大的魔力,也沒那個魄力,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一個惡劣玩笑,我可不想被攪進這場情感盛宴,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還是他們自己攪合去吧,我樂得做個清閒散人,學陶先生那般建個桃花源生生世世隱居,豈不樂哉?
我沉浸在自我編織的那場桃源夢中,一個聲音將我從幻想中拉出來,他對青石板上跪著的那兩人說,“你們二人可知錯了?”昨晚剛下過一場雨,青石板上溼氣很重,長跪
5、陳夫子施罰 。。。
只怕溼氣入體,風寒還是小的,怕弄不好得了風溼就遭罪了。
那兩人對看了一眼,眼中的深意只有他們二人知,一人低下頭,沒看那夫子一眼,一人想了想說,“夫子恕罪,山伯錯了,山伯不該在課堂上打瞌睡,山伯更不該試圖辯解,山伯知道,課堂上打瞌睡便是打瞌睡,破壞了學堂的規矩,就該受罰,再多的理由都是不該。可英臺他是為了山伯才受罰,山伯於心何忍,夫子已經罰英臺跪了兩個時辰,英臺身子弱,怎麼受的住,可否請夫子看在山伯與英臺知錯的份上,免了英臺的刑罰吧?山伯願代英臺受之。”
另一人拉了拉梁山伯的袖子,低低喊了一聲,“山伯,不可,我受的住的。”
那人回道,“英臺別逞強了,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