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雲笑斬釘截鐵的開口,一向溫和的面容陰驁狠厲,目光冰寒,盯著車廂內的一角。
婉婉不敢說什麼,馬車一路往雲王府而去。
因為怕驚動到不必要的人,雲笑從後院躍牆而進,流星揩著婉婉,那追月一直在外圍觀察動靜,雖然不知流星和這雲姑娘為了什麼,臉色都冷了,但他只負責做好自已份內的事,就是保護好雲姑娘,不讓人傷害她。
雲笑領著幾個人在王府轉悠了一圈,竟然沒找到哥哥雲禎,倒是看到了王府的管家,那管家看著一身冷冽,陰森駭人的冷月公子,張大嘴巴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說,你們家公子呢。”
管家被嚇住了,結巴了半天,才開口:“在祠堂內。”
雲家的祠堂在什麼地方,雲笑是知道的,那個地方以前是雲王妃唸經禮佛的地方,雲禎在那個地方幹什麼,他不會在那個地方禮經唸佛吧,不管他做什麼,雲笑已懶得理會了,身形一轉,腳上生風,眨眼便失去了蹤影,可見她的輕功相當的厲害。
流星不敢大意,緊隨而去,婉婉能和管家在後面往祠堂跑去。
祠堂,有些陰暗,嫋嫋清煙浮起,微弱的光線,使得雲笑一瞬間有些不適應。
只見一人揹著光正端坐在莆團上,老僧入定的微瞼目,靜默沉思,彷彿是什麼得道高人一般沉寂。
這人不是雲禎又是誰?雲笑早氣爆了,身子一竄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雲禎的身子,冷冷的叫起來。
“雲禎,你竟然躲在這裡,外面的天都蹋了,你竟然什麼都不問?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雲笑說著,拳頭如雨點打在雲禎的身上,他一動也不動,任憑雲笑的捶打,直到她累了,他才轉過視線,聲線平緩的開口:“怎麼了?”
自從醒過來後,他的心便陷入了沉寂,如入死灰,不但是那孽情,還有無法釋懷的羞恥。
所以他對她避而不見,不敢打聽她過得好不好,不敢聽到有關她的一切。
沒想到她竟然出現了,還如此憤怒,雲禎茫然的望著祠堂一角的祖宗牌位,這裡是供奉歷代雲家人的祠堂,以前是他娘唸經禮佛的地方,以前不理解娘,為什麼要恨笑兒,為什麼總是躲在祠堂內唸經,現在才明白,那時候她心裡其實很痛,只有躲在這裡心才會靜吧。
“爹爹出事了,他被抓了。”
“什麼?”雲禎倒退兩步,瞳仁閃過難以置信,最後恍然:“難道是因為我的事?”
“流星。”
雲笑不想再說什麼,掉頭朝外面喚了一聲,流星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公子,我們得到密信,說有人告發了老爺,說老爺是西涼軍的密探,他娶了西涼的公主為妾,此刻正在被押解回京的途中。”
流星稟報完,又退了出去,祠堂內只有雲禎和雲笑,還有沉默無言的婉婉。
雲笑緊盯著雲禎,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們現在馬上找出誣陷爹爹的反證,只要證明我娘不是西涼的公主,那麼這些人險惡的用心只能落空了,就算那個賤男人的詭計都不行。”
雲笑冷冷的說著,伸手去拉雲禎,可是雲禎一動不動的掉頭,把目光移向祠堂最角落的位置,那裡有一個牌位,正是雲笑孃親的牌位。
一般來說姬妾之類的身份根本入不了家族的祠堂,但是這裡卻擺著雲笑孃親的牌位,一來是因為她爹的命令,二來是因為她娘顯赦的身份。
“笑兒,這就是你孃的牌位。”
雲禎指了指角落的牌位,沉靜的開口,可是瞳底卻不再是冷靜,而是滾滾的驚濤駭浪。
他要救爹爹,但他要讓笑兒知道,找反證是行不通的,因為她的娘正是西涼的公主,而且還是西涼國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