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著眉頭,在她的威逼利誘下,就像喝藥一樣,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好不容易把一碗湯喝完。他放下碗筷,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我喝完了,可以去嗎?”
“你去司徒那裡看看,看他怎麼說,我還有點事兒,就不能陪你了。”
兩人一道坐車下山,在車上,男人不停地追問,“到底什麼事兒,比我還重要?”
要麼怎麼說男人的臉皮厚呢?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今天用了成澤傲送的那枚髮卡,將耳邊的兩束頭髮隨意地卡在後面,整個人也變的柔和了很多。
“你先把傷養好,等好了以後我再告訴你。”
車子一路向市區行駛,阿桑先把她放在了風華街,然後才帶著成澤傲向著司徒莫的醫院駛去。
如今已是六月份的天氣,對於江南沿海城市來說,溫度相對而言有點偏高。陽光火辣,從頭頂肆無忌憚地灑下。朝陽穿著一身米白色女士休閒襯衫,同款色休閒褲,越加襯的她身材修長高挑。
推開陽光置業辦公室的門,曙光已經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裡等她。
空調開的很足,冷氣順著空調風扇向四周飄灑,她坐到一側的沙發上,直接切入正題,“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曙光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遞給她,“這就是那名事故傷者的照片,當初我私下裡和他的家屬達成了協議,賠償一萬五千塊錢的醫療費,沒想到,才短短四個多月,他們現在又來鬧事兒,還揚言說,如果不賠償他們三萬塊錢的話,他們就去法院狀告我們,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無賴。”
“當初你談的時候沒有走法律程式嗎?”
“沒有。因為如果要走法律程式的話,必須要符合一條,那就是停業整頓,你也知道,政府的工程延期一天,不管是損失還是信譽,對公司都沒有好處。”
朝陽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看著那堆照片,微微蹙起了眉頭,“這樣,你先把這個人的家庭狀況調查清楚,包括家庭成員,然後發給我,我去處理這件事兒。另外,公司現在一切都還正常嗎?”
“嗯,正常,暫時一切都好。”
從風華街出來,她又乘車輾轉去了工地,曙光派了公司的員工小張去現場監工,由於現在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不得不謊稱自己是曙光派來的,這才得以進入工地。
那個年代的電梯房不多,因此學區房的建造,就仿造當時最為流行的商品房,全部是五層式的普通居民住宅。
她爬上三樓,站在不高不矮的視窗,看著前面幾幢基本已經建成的樓房,想著,從這個高度摔下去,會不會摔成那名事故患者那麼嚴重。
似乎感覺到身後有異樣,她陡然轉過身,一名普通工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嘿嘿地笑了兩聲,隨後向四樓爬去。
她秀眉微挑,看著那道身影,分明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那隻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不是伸向她,又是什麼?
難道,有人要害她?
這一想法,讓她震驚不已。一路上渾渾噩噩來到司徒莫的醫院,電梯門剛開啟,便聽到了男人的對話從辦公室裡飄出來。
“傷好了,準備幾時動手?”
“不急,他愛玩兒捉迷藏的遊戲,老子有的是時間,就陪他多玩兒會兒。總之這一槍,老子遲早會加倍償還給他!”
司徒莫嘿嘿地笑了兩聲,看著外面走進來的身影,笑的更濃,“三個人在這兒,是不是有點兒擠?”
成澤傲點頭,“嗯,你可以出去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兒,臉上的笑容減了幾分,高大的身體坐到她旁邊,大掌一把搭上她的肩,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她卻轉向司徒莫,“他的傷怎麼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