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絳顏的印象中,右相府裡從未養過奴隸,那他來奴隸市場作甚?
她目光隨著絳天的身影慢慢移動著,看著他步上了二樓廂房。
未來得及多想,樓下臺上敲響拍賣奴隸的鐘聲。
公西冉夏等人一同坐到窗前的椅子上,守在一旁的奴衛,關上廂房的門。
絳顏望著下方,豎著雙耳靜靜地著房門外的腳步聲,隱隱約約聽到‘噔噔’聲響,細微的腳步聲從廂房門口走過,在隔兩間的廂房門口停了下來,接著,聽到敲門的聲音,房門開啟、關閉,她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樓下臺上的執事嘮嘮叨叨,廢話一堆,看得絳顏忍不住用餘光瞥看坐在後排坐位上的黑風,心想著,他以前是不是也像臺上的執事一樣,喜歡東拉西扯一些事情。
不過,她認識的黑風,從不愛說廢話,直接就說重點,辦事也是如此,就好比現在,來到蒼域國之後,就立即盯上了宣可幕,接近他,可以得到許多隱密的訊息。
當然,也可以看宣可幕肯不肯透露,一切還得看黑風有沒有能力擺平他。
執事結束他的廢話之後,臺上的拍賣會終於開始,初場拍賣的奴隸都是一些值價不是很高的壯漢,幾乎都是被商人買去做苦力,其中十名壯漢被宣可幕買了下來。
到了中場,屋裡的氣氛漸漸升高,商旅權貴漸漸來了興致,場上的討論聲多了幾分。
就快到中場結束的時候,後臺裡推出一名少年,身上衣著普普通通,約莫十六、七歲,唇紅齒白,極為標緻,若不是執事說起他是一名少年,大家也許會把他錯看一名小姑娘。
自以為高尚卻骯髒無比的貴權們,看到少年出現的瞬間,迅速蠢蠢欲動,滿臉淫。穢表露無疑,眼裡崩射出如餓狼似的目光,嚇得臺上的少年拔腿就想逃跑,無奈身旁被兩名奴衛牢牢抓緊,讓他無法動彈,只能束手無策的含著眼淚,恐懼的望著眾人猥。瑣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大家看他臉上沒有‘奴’印,實際上,他的‘奴’印被烙在脖子後!”臺上的執事笑盈盈的挑起少年的背後的髮絲,讓大家清楚看到脖子後的‘奴’字。
“他的底價是三千兩!”
執事的話剛落,就有人如獅子一般,激動的怒吼出聲:“三千五百兩!”
眾人微微一愣!
絳顏聞聲,微微眯起眼目。
雖然事隔三年多,但熟悉的聲音的卻彷彿在昨日聽過。
執事歡喜:“有人出價到三千五百兩了,還有人比他出更高價的嗎?”
“四千兩!”
權貴們紛紛回過神,出的銀子一個比一個高價。
“五千兩!”
“五千五百兩!”
“六千兩!”
“七千兩!”
半住香不到,價錢很快就抬到了一萬兩,這是今日以來,最高價錢的奴隸。
公西瑾言盯著臺上的少年,忍不住說道:“瘦弱如柴,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買回去有何用處,難道只是因為他比其他奴隸長得好一點?”
大廂房裡的男子們聽到她的話,有些尷尬的動動身子,誰也沒有去搭她的腔!
絳顏為公西瑾言的天真笑了出聲。
公西瑾言探頭看她,有些怒氣地瞪她一眼:“你笑什麼?”
這時,臺上執事喊道:“那位大爺已經出到一萬兩,還有誰比他更高價的。。。。。。。”
絳顏沒有再聽到熟悉的聲音,遞眼瞪來的公西瑾言,揚唇笑了笑:“突然覺得你也不是很傻,至少知道少年還有那麼一點可看之處。”
那些骯髒的權貴花大銀子買下漂亮的少年,怎麼可能會讓他去幹粗活,自是養在家中寵愛他,這些都是權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