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最需要的是鎮定,否則下偏了不但救不過來,反而加速死亡的速度。
別人眼中,我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沒有經驗沒有信任率,施針時有人在旁邊監視著。
我在他身上找準了幾大穴位,慢慢的扎進去,平時看了醫書,記憶力還算好的,分別施在玉堂穴,
璇璣穴,中庭穴還有其他部位下了針,我很害怕,萬一我手一抖扎歪了後果不堪設想,我不該自不量力。
施完最後一個穴位,我終於放下了心,速度很慢總算沒有失敗,我發誓以後若回去了一定好好讀書,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我擦了擦汗。
那蒙古大夫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每一個動作都不放過,見我站起身來,他馬上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訶額倫帶著她的幾個兒子進來。
“阿貼、、、”
我給她一個安慰的笑說:“藥泡好了把也速該叔叔放進去,毒會在藥水的浸泡下經過所扎穴位溢位來。”
一切好了之後,我只有靜靜的等待,其實大家都在等。
草原的夜空很美,點點星光點綴在黑色的夜空上,我抬頭望了望這夜,覺得它很近,伸手去觸控卻又那麼遙遠。
乞顏部落的衰退(3)
也速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一醒來就喚了他的幾個兒子去,我在鐵木真的帳篷中坐立不安,蒙古歷史上也速該本就是被塔塔兒人是殺了的,我只是將他救醒了,最終他還是會死。
我踟躇不安的走來走去,終於鐵木真回來了,他面色黯沉一定沒有好訊息。
“結果怎麼樣了?”
“醒了,情況很不樂觀,父親醒來只交代我們一定要給他報仇。”
我喪氣的低下頭。“鐵木真,我已經盡力了。”
鐵木真憂心的神色蒙上一層不易察覺的溫柔,他說:“不怪你,怪我太大意,應該隨阿爹跟塔裡忽臺叔叔一起走的。”
“你們很信任塔裡忽臺?”我用詢問的語氣說,他點點頭。“塔裡忽臺叔叔是蒙古部族曾祖俺巴孩汗的後人,跟我們乞顏部相交甚深。”
怪不得也速該會放心的跟他去了。
“他對乞顏部是有企圖心的,你們不能太信任他了。”
鐵木真忽然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我,說:“阿貼,我很奇怪,你怎麼知道塔塔兒人會殺害我父親?現在又說塔裡忽臺叔叔不可信任?”
我從沒想過他會這麼早問這個問題,太突然了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緊盯著我,讓我躲無可躲。
“那個、、、我、、、”乾脆隨便編個理由。“你們沒來之前,塔塔兒部,蔑兒乞部就已經來過弘吉剌部了,我也是偶然偷聽他們談話,才知道的。”
鐵木真一聽,眼神變得冰冷陰鷙。“這麼說,蔑兒乞人也摻和了。”
可能不止蔑兒乞人,我初步猜測少不了塔裡忽臺一份。
也速該病重的訊息訶額倫夫人決定封鎖,不能讓這片草原上的任何一個部落知道,否則他們會趁人之危。
我的解毒方法只是讓他甦醒了過來,根本不能治根,因為塔塔兒人下的毒不知來歷,醒來之後拖了三天,還是撐不住了,訶額倫不準任何人進去,她要一個人守著。
蠻橫的別克貼兒
“帖木格,你進去看看。”
我正在帳篷外洗馬,兩個男孩子從遠處走來,一個年紀稍小的孩子被後面的兄弟一推,差點跌倒,幸好我反映得快,將他拉住了。
“喂,你怎麼當哥哥的,吩咐弟弟做事不能客氣點嗎?”
推帖木格的那個男孩子孤傲的昂著頭,不滿的挑釁:“你是誰?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冷笑道:“是沒有我的份,可惜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