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她加強的護衛走路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睡不著覺,脖子和肩膀上的傷口有隱隱約約的疼痛傳來。
睜著眼睛一隻一隻的數羊,然後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等來了瞌睡蟲,迷迷糊糊中,杜之夢覺得自己的床前似乎是站了一個人,意識到這個問題,杜之夢猛然間的睜開眼睛,果然看見一個人站在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大哥?”朱自清忍著痛坐了起來,似乎是對於他的這種隨時隨地出現的方式已經有了免疫能力。
“聽說你受了傷,所以我過來看看!”杜之陽看著杜之夢脖子上包裹的紗布猶自泛著血絲,不由得擔心的問了一句。
杜之夢眨了眨眼,然後對於杜之陽這樣的問話方式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能和他大眼對小眼的瞪著,片刻後,她無可奈何的開口:“你看,我已經好了,你是不是能走了?”一句話說完,杜之夢用手指了指門的位置。
杜之陽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只看不說話,末了從懷裡掏了個小瓶遞到了她面前,看著她疑惑的眼神說:“這是上好的金瘡藥,能止痛!”
丟給了杜之夢一攤話後杜之陽也轉身離開,不過走的不是正門,而是窗戶,杜之夢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然後窗戶前的人就不見了。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杜之夢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然後把玩著手裡精美的小瓶。暗自思索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
幾天後,她就要嫁給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而且家裡還有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神秘兮兮的大哥,更何況她現在連自己的具體情況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杜家的三小姐,更細節一些的事情都是別人告訴她的,誰知道那裡面有沒有騙子呢?
越想越睡不著覺,杜之夢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帶動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地蹙眉,然後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今天這個刺客的目標到底是誰?
窗外月色濃重,雖然已經是仲秋,但是依舊有蟲子不停的在窗外鳴叫,時有時無,伴隨著這個叫聲,灑滿大地的月色似乎也變的輕柔起來,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恍惚間看見窗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誰?”杜之夢警覺地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怎麼你忘了?”一個高傲的聲音傳來,杜之夢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蒙著臉的人頭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居然是今天晚上的刺客。
杜之夢驚奇的看了看窗外人頭攢動的護衛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兩個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的閨房裡,外面的人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請坐”杜之夢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披著衣裳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給站在她屋子裡的陌生人倒了一杯茶。
託他的洪福,因為這個傷,她的生活境況好了很多,不但有熱茶熱飯,還有了專門的貼身丫頭。
“你不害怕?”那個蒙面的人說完這句話還耍寶似的亮了亮他手裡閃著寒光的短劍,噌的一聲紮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杜之夢挑了挑眉,然後坐在椅子上兀自喝著手裡的熱茶,嘴裡雖然說著不害怕,可是看見桌子上立著的短劍後還是有一些顫抖。
“那可不一定。”說話間那柄短劍就放到了杜之夢的脖子上,局勢在瞬時變化,杜之夢手裡的杯子哐噹一聲落在地上,然後愣在當場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
“救命啊!”片刻後,杜之夢似反應過來般的帶著哭腔大喊了一聲,然後就聽見了門被開啟的聲音。
被挾持著轉身,杜之夢看見了一臉陰鬱的桑致遠和一大群的侍衛,此刻正手持兵刃的和他們相對而站。
“怎麼,心疼你未來的王妃了?”蒙面人一手捏在杜之夢肩膀上的傷口上,猶自帶笑的和站在自己面前的桑致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