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洄張了張嘴,“不是說好隨意的麼,你又為何這般……”不是叫人見了心裡犯堵麼。
敖群:“你從未缺席,我擔心你出事。”
心緒湧動,明明是個寡言的冰山,何苦做那執著的忠犬,尤清洄低聲道:“對不起。”
敖群:“沒關係。”
尤清洄:“……”
疑惑的轉頭,仔仔細細的看了敖群一遍。
敖群:“看什麼?”
尤清洄:“你。”
敖群:“……看我幹什麼?”
尤清洄:“總覺得你像是變了個人。”
敖群:“變好還是壞?”
尤清洄:“變傻了。”
敖群冰著臉,“……那是因為跟你在一起。”
尤清洄板著臉,“……明明是你拉低了我的心智水平。”
敖群:“你真幼稚。”
尤清洄:“……”
尤清洄覺得再這麼下去得沒完沒了了,便拱了拱手,“敖兄,如今家中人等著這東西救命。待他轉好,我再請你喝酒跟你賠罪,後天吧,後天是三十,咱們老地方,不見不散。”
家中事,尤清洄不多說,敖群也不會多問。
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曲起,敖群:“我等你。”
……
羅度一眾見到尤清洄帶回的‘傢伙’時,俱是驚愕不已。
羅度遲疑道:“你不會是想給浮生吃……這個吧?”
尤清洄:“如果它能解毒的話。”
這些新鮮的蜈蚣屍體,較普通蜈蚣粗…長,顏色更深,步足也密密麻麻的更加多,或蜷縮或扭曲的一條,也不知死透了沒,現下確實匍匐不動,但似乎下一刻就會擺著它眾多的腿哼吱哼吱的爬開來。
眾人表情詭異。
尤清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天龍雖看著不雅,卻是治病的良藥,鎮肝熄風、通絡止痛、消腫散結,有很多功用。你們也不必覺著噁心,除了天龍,哦,也就是蜈蚣,能治病的動物藥還有很多,像什麼蚯蚓全蠍壁虎馬陸斑蝥土鱉蟲水蛭虻蟲蟾蜍蛇蛻殭蠶……殭蠶知道吧,就是家蠶幼時感染疾病死後收集起來的,白白胖胖硬邦邦的一條,有點腥有點鹹,還保持著蠶原先的形狀呢。不僅是動物,還有好些動物的糞便也是良藥。像五靈脂,也就是鼯鼠的糞便,可以壯陽,還有蠶沙,是家蠶的糞便,雞矢白,雞糞便中白色的部分,對了,還有龍涎香,宮廷中最喜歡點的那個,是抹香鯨的分泌物。就跟燕窩是燕子的口水差不多。你們別這種表情,好了,說點不噁心的吧,比如說…麝香,很名貴的那個,是成年雄麝的分泌物。雞內金,雞的某種臟器,具體位置是在雞儲存糞便的容器的隔壁……”
眾人紛紛捂嘴欲嘔,尤清洄面無表情,“是否覺得這物親切可愛了許多?”
眾人忙不迭點頭。
尤清洄滿意。指揮羅度將蜈蚣烘乾再用內力磨成粉,他則又動手取了浮生一些血。早晨置過普通蜈蚣粉的血水雖還留著,理應也無礙,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用沒放過東西的好,免得再出差錯。
準備就緒,尤清洄又將杯中剛放的鮮血分了一半進另一杯,加入研磨好的蜈蚣粉。
幾人圍成一圈,目不轉睛的盯著杯中的變化。
一開始杯中毫無反應,在眾人的心跳聲中,濃稠的紫血開始發生改變,紫氣漸漸散去,浮現出最初那種鮮麗的紅色,紅色又慢慢變深,最後歸於正常顏色。
眾人鬆一口氣的又不免有些提心吊膽,畢竟上一回,是落了空,但願這一次,能成……
原生深吸一口氣,“這就可以……清洄!”
“清洄!”
“小少爺!”
眾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