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說,“我不應該叛逃,可是我當時……太害怕了……”
“你在害怕什麼?”何霄眯起了眼睛。
“我的任務是保護主人,但我失敗了……我怕你們會因此處決我。”貝多芬垂著頭,喪氣地說。
“只有這個原因?”何霄顯然不信,“這件事情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我們顯然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如果你確實沒有參與傷害瑟利斯特的行動,就根本沒有必要心虛。”
貝多芬也很後悔,他已經知道了瑟利斯特平安的訊息,如果當時他沒有驚慌失措地逃走,按照主人的脾氣,也許不會責罰他,而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他也只能嘆口氣說:“我不知道你們會怎麼做,我只知道按照真神教一貫的規矩,任務失敗就得死,不問原因。”
“我們不是真神教。”
“我現在知道了……”貝多芬說,“但是當時我真的沒想那麼多,只是想活命而已,我知道這看起來很可疑,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人類這種生物,因為根本不知道你們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除非……”何霄像看一塊殺好的肉一樣看著貝多芬,“給你最後一個說實話的機會,你到底是怎麼協助吞噬者發動那場攻擊的?”
“我真的不知道……”貝多芬用自己能做出的最無辜的表情說。
既然他不肯合作,何霄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了。
作為守護者聯盟當中不論科技文明還是自身實力都最強大的物種,何霄有的是辦法窺視一個人的記憶,人類的意志力根本無法抵抗他的入侵,只不過人類的大腦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牢牢鎖死的箱子,想要看到裡面的東西,唯一的方法就是把箱子撬壞。
何霄很少會採用這種手段,因為對於他們這樣的種族來說,這是比直接肉體消滅更加不人道的行為,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思考是否人道的時候了。
他掐住貝多芬的下顎,強迫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睛。
貝多芬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僅僅兩秒以後,何霄就放開了變異人,閉目消化著從對方那裡掠奪來的記憶。
貝多芬沒有說謊,這個變異人確實是因為害怕任務失敗會被他們處決才匆匆逃離的,對於吞噬者的攻擊手段他毫不知情,也沒有做出過任何幫助吞噬者傷害瑟利斯特的行為。
除了這個想要的答案以外,何霄也不可避免地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一些無用的資訊,貝多芬過去身為普通人類的記憶已經蕩然無存,這個變異人的大腦裡最早的記憶就是真神教的實驗室,恐怖的人體實驗,意識清醒下被反覆解剖的痛苦、恐懼和絕望,對真神教的厭惡,對自由的嚮往,對音樂的熱愛,還有對何霄的迷戀。
雖然貝多芬平素給人感覺瘋瘋癲癲的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但那確實是一份炙熱、純粹、毫無保留的愛。
然而這對於何霄來說毫無意義。
被“撬開”過的人類精神已經不可能復原,下場不是瘋就是傻,只空留一具無用的軀殼,何霄正想通知凱斯將他“處理”掉,瑟利斯特就來了。
“主人?”貝多芬看到瑟利斯特,掙扎著叫起來,“主人救我!”
“貝多芬?”瑟利斯特看了看貝多芬,又看了看何霄,“原來你是在審訊他嗎,結果如何,貝多芬有沒有背叛我們?”
“沒有。”何霄有些疑惑地看著貝多芬看起來並沒有異常的反應。
“那就放了他吧。”瑟利斯特說。
“……如你所願。”何霄給凱斯下了一個指令,禁錮著貝多芬的皮帶扣就開啟了,貝多芬連滾帶爬地抱住瑟利斯特的大腿說:“主人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嚶嚶嚶嚶……何霄好凶好可怕,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他還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