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那麼變成我這樣的他呢?”
“藍才不會變得跟你一樣!”瑟利斯特像是垂死掙扎般地厲聲說。
“當你還在自欺欺人的時候,我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付雲藍曖昧地湊近瑟利斯特說,“他心裡已經產生出了恨不得你去死的念頭,只是理智還在,他暫時還能壓抑住自己的瘋狂,不讓你發現什麼端倪。等到他再抑制不住付諸行動的時候,我想那場面一定會非常有趣的。”
“你住口!”瑟利斯特憤怒和驚慌之下猛然推開了他,付雲藍的頭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控制屏上,看上去整個人都被撞懵了。
“我不會讓你得逞,絕對不會!”瑟利斯特說這話的聲音都顫抖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因為氣憤還是害怕,畢竟他對於能不能阻止對方吞噬付雲藍這件事情一點把握都沒有。
付雲藍抬頭茫然地看著他:“你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瑟利斯特的情緒還有些收不住,驚疑不定地看著付雲藍:“……藍,真的是你嗎?”
“是我啊,你在害怕什麼?”付雲藍的神色裡分明是實實在在的關切,瑟利斯特緊緊地抱住他,幾乎要哭出來了:“藍!”
“好了好了……”付雲藍一下下地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在他耳邊溫柔地說,“我不是在嗎,雖然未必是你期待的那一個……不過也沒什麼區別不是嗎?”
“不!”瑟利斯特崩潰地推開他,強行中止了模擬。
———
瑟利斯特面無表情地坐在控制屏前,一言不發,何霄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嘆了口氣:“……抱歉。”
瑟利斯特的語氣聽起來有種異常的平靜:“為什麼要道歉?”
“我高估了這個建立在外部體徵上的甄別技術,才讓他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不是你的錯。”瑟利斯特垂下視線看著桌面,“我早就有這樣的預感了,從付雲藍被抓走……或者說從我們相遇的時候起,我就有種自己遲早要失去他的感覺。”
“預感?”何霄疑惑地皺眉,監護者從來都是個很理性的種族,預感這樣的詞可不多見。
瑟利斯特還是很平靜,心灰意冷的那種:“就像我做的那個夢一樣,我們監護者從來不做夢,但是在我以為自己是凡人的那段時間裡,我經常會夢到同一個場景……我愛的人頭也不回地離我而去,我努力地想要追上去留住他,卻怎麼也追不上。我知道我要失去他了……又一次。”
“先不要這麼悲觀,其實我們還有最後的辦法。”
瑟利斯特抬頭看看何霄,興致並不是很高的樣子。
何霄仍然說了下去:“我們可以把他冷凍起來,等到有一天我們的科技水平進步了,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再將他解凍進行治療。”
“……可是會有那麼一天嗎?”瑟利斯特平靜地說,“我知道吞噬者的進化速度越來越快,我們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了。留給我們研究怎麼救他的時間還有多少?一百年?兩百年?如果吞噬者在維度空間的應用上再取得什麼新的進展,我們可能連十年都沒有了。”
何霄再次致歉:“抱歉,我們的科研資源有限,不能全部用在一個人類的身上。”
“我明白,這不是你的錯。”瑟利斯特深深地嘆了口氣。
自從真神教覆滅以後,吞噬者徹底銷聲匿跡,再也沒有過任何動靜,現在何霄每天只有百分之一的精力用在指導人類重建家園上,剩下的時間都在儘可能地破解吞噬者的科技,開發新的武器和裝置來對抗吞噬者本體的擴張。
瑟利斯特作為一個出生才沒幾年的監護者,雖然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卻也在儘可能地幫何霄想一些點子,就連在虛擬世界裡玩的時候,都經常靈感一現就丟下付雲藍鑽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