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是一扇好幾噸重的大鐵門,方景瑜在一個傳聲器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希望引起裡面人的注意。
這是一個結構非常原始的傳聲器,由一些埋在石壁裡的銅管和喇叭組成,也不知道這裡的人們是付出了多大的傷亡和代價之後,才弄明白只有這樣原始的裝置能保證聲音的真實性,不會受到吞噬者的訊號干擾。
敲完了那個銅管以後,過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回應,方景瑜忍不住喊了起來:“是我,方景瑜,裡面有人嗎?”
由於基地計程車兵們紀律嚴明,沒有發出任何嘈雜,所以方景瑜可以勉強聽到從裡面傳來了一些甕聲甕氣的聲音,有人在說:“聽起來好像真的是他?”
也有人說:“這一定是個陰謀,他不可能活下來的。”
還有人說:“說不定是他當了俘虜,被迫著來騙我們開門的,大家不要相信。”
方景瑜氣憤地敲了一下銅管:“我是那種會乖乖成為俘虜的人嗎?”
“說的也是……”裡面的聲音響亮了一些,質問起了方景瑜,“可你是怎麼從變異人的手裡活下來的,又怎麼從被炸塌的避難所裡逃出來,除非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不能冒險開門。”
“是瑟利斯特。”方景瑜說,“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他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用他的特異能力殺死了變異人,救了我的命,然後藍盾基地的軍隊挖開了坍塌的避難所,把我們帶了出來。”
裡面傳來了一些嘈雜的交談聲,顯然沒有一個人相信方景瑜的話。
“看來交涉失敗了。”何霄顯然認為沒有必要再拖延下去,“叫裡面的人離開門邊,開始破拆。”
隨著他的命令,就有士兵上前用鐳射焊槍開始破門,沒過多久,半米多厚的鐵門就被硬是焊穿了。
裡面的人幾乎被嚇死,尖叫的尖叫,逃竄的逃竄,有的擠在通往其它避難所的通道口準備逃亡,有的如臨大敵地準備引爆通道里的炸彈跟來犯之敵同歸於盡。
但是基地計程車兵開啟一個缺口之後,卻沒有悶頭往裡衝,而是丟進去一個像地雷一樣的圓盤,幾乎是頃刻之間,避難所裡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就像原地轉了幾百個圈一樣徹底失去了平衡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裡的人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手段,對此一點防備都沒有。
吞噬者的科技水平雖然比守護者聯盟中所有的文明種族加起來還要厲害,但是它並不希望讓真神教發展壯大,所以始終對他們有所保留,真神教中除了少量裝神弄鬼用的黑科技以外,整體軍隊素質就跟過去的恐怖分子差不多。而藍盾基地卻始終在不遺餘力地提升部隊的作戰能力,這使得基地計程車兵和真神教的部隊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時空來的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吞噬者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計算能力,對上付雲藍這樣初出茅廬的新手卻依舊挽救不了潰敗的局勢。
士兵們迅速地控制了局面,把避難所的人都集中到中央的大廳。
上一個避難所被毀還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許多難民都是剛從那邊逃過來的,想不到氣都還來不及喘一口,馬上又落入了另一個魔爪。
那個會讓人暈眩的裝置已經收起來了,不過避難所裡的人們又恐懼又絕望,在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包圍下,他們已經放棄了抵抗,就連看到打著石膏的方景瑜和衣冠楚楚的瑟利斯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其實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還是蔡琴第一個跌跌撞撞地衝出了人群:“景瑜,我的孩子啊!你真的還活著,手怎麼了?”
“媽,我沒事。”方景瑜拍拍養母的背,努力安撫著這個飽受驚嚇的老人。
“這個避難所的領導者是誰?”何霄問。
人群中走出來一箇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