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的屍體。
那是。55口徑的突擊步槍造成的傷口,從斜背後一槍斃命,按這幾個傭兵所帶的武器來看,應該是付雲藍開的槍……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這些根本就沒有學過的槍械知識。
雖然稀裡糊塗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可以肯定,在他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有些事情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同時產生了一個念頭,他不知道這個念頭是從何而起,但它出現得異常強烈和堅定。
不能暴露自己的異常。
不能相信任何人。
不然會很危險。
———
付雲藍即使睡覺的時候也打著三分警覺,過了大約兩個小時,他就很自覺地醒了。
看到他爬起來,瑟利斯特平靜地交代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的語調讓付雲藍不合時宜地聯想起了從某些戰前留下的電子產品裡聽過的聲音,那些真人錄製以後再經由電腦合成的聲音就是這樣,字正腔圓,發音標準,平鋪直敘得毫無變化。
他壓下心頭那種彆扭的感覺,抓緊時間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
當他吃完了早餐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瑟利斯特就蹲在地上,專注地低頭看著地面。
“你在看什麼?”付雲藍皺眉問道。
“螞蟻。”瑟利斯特說,“為了適應環境,螞蟻的個頭變小了。”
在他腳邊,一隊螞蟻正努力搬運著昨天他們吃乾糧時落下的碎屑。
付雲藍背起行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看了,走吧。”
“哦。”依然是平板得毫無情緒波動的回答,瑟利斯特站起來像昨天一樣跟在了付雲藍身後。
———
今天瑟利斯特的情況比起昨天來好轉了許多,摔倒的次數明顯減少了,但付雲藍的心情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如果估計得沒錯,他們應該已經到了無線電可以聯絡的範圍之內,可是他屢次用車上拆下來的對講機跟蜂鳥鎮的颶風傭兵團總部聯絡,從上午一直到黃昏,卻始終得不到任何迴音。
看來對講機也被核爆引發的電磁脈衝損壞了,付雲藍知道電磁脈衝對於結構比較精細的電子產品來說有著驚人的殺傷力,在核爆的地點附近,所有電路板都會成為廢鐵,他本來還期待著不怎麼精細的對講機也許能夠倖存下來,可惜並沒有如他所願。
對講機壞了,也就意味著他不能聯絡傭兵團的人派車來接,他們要步行更長的距離,直到走回蜂鳥鎮。
以他的體力來說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但是瑟利斯特的情況只怕不容樂觀,這孩子本來就身體不太好,現在又可能遭受了一些來自核爆或者病毒的傷害,而且路上如果再遇到些別的危險,靠他一個人護著瑟利斯特也比較困難。
但最後,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似乎厄運已經在他們遇到變異人的時候就用光了,這一路下來,除了乾渴和疲憊以外,他們沒有碰上任何別的危險和麻煩。
第三天下午,付雲藍和瑟利斯特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蜂鳥鎮的城牆了。
在喪屍病毒大規模爆發的初期,人們還處在一個生產力強大,物資十分豐富的年代,並且有一個強有力的政府統籌排程著一切的資源,為了控制病毒的傳染,他們在短時間內建起了無數的隔離區,大型機械裝置在一夜之間築起十米多高兩米多厚的水泥圍牆,將感染源牢牢地控制了起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當喪屍病毒發生了第二次變異,具備了空氣傳播的能力之後,圍牆基本上就成了擺設。
而在之後那場世界範圍的戰爭中,這些隔離區因為人口銳減病毒肆虐,幾乎已經成了一座座死城,反而很少受到戰火的波及,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