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那邊,她就住了一晚上吧,但金陵本宅她肯定住著。
哼哼哼,考第一很了不起麼?
在本宅那邊,自己的房間一定要比她的大,但他們住得近不近?如果很近,他就每天過去找她,氣死她!
想到這裡,陳煬又激動起來了,然後他就看到了列印紙,厚厚一大疊,還有更多的草稿。
「看起來好亂,一點都不整齊,你太不愛乾淨了……這些是什麼?」陳小公子略帶矜傲問。
「作業。」
謝玉卿其實也有點激動,但她掩飾極好,狀似優雅從容來到了桌子前面,「煬煬,你姐是一等一的天才,你可要好好跟他學。說起來,你爹爹自少年起便是難得的才俊,為娘我年輕時成績也是極好的,什麼題目都不在話下,你姐姐這些題目,其實我也……」
細長青蔥般的玉指挑起一張紙,隨便看了一眼,然後就這一眼,她把紙放下了,默默擺正,迅速轉移話題道:「阿刁,你餓了沒?你跟煬煬好好學習,也不用教導,省的浪費時間,看著他做題看書就行,不做就吊起來打。我去給你們弄好吃的。」
她轉身就要出門,卻看到大門啪嗒一下智慧反鎖了。
謝玉卿:「???」
且聽後頭整理書冊的阿刁幽幽來了一句,「母親可知我有一同學,出自宋家,關係不錯,她說宋家那邊待我們陳家親近,也想見見我的生母,我想著吧,若是來日真有邀約,宋家的人張口閉口要問您學術問題,萬一丟臉,父親怕是會震怒,您的名聲也……那可怎麼辦呢?」
「所以,您跟弟弟一起做題吧。」
阿刁隨手從元寶那邊導了一些知識題印刷出來。
「來,坐!」
倆母子:「!!!」
不,我不想做題!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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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一張大桌子只有老祖母、徐昭隱跟阿刁三個人,但阿刁瞥過飯菜的量,就知道自家祖母依舊人老成精,但她不顯露,只顧自吃飯。
徐昭隱這人也穩重,待阿刁不親近,但也不敵意,問了一點學業上的事,端雅大方,無可挑剔。
她也沒問倆母子去向,好像都明悟了似的。
這一家子可能沒幾個蠢貨,最憨的兩個已經被她關著做作業了。
好一頓「祥和而優雅」的晚飯,臨散了的時候,徐昭隱還吩咐廚房準備夜宵,問了阿刁的喜好。
「謝謝大夫人,我都可以。」
「好。」徐昭隱笑了笑。
晚上的時候,夜宵送到了,東西很多,既符合阿刁的飯量,又符合……
陳煬驚訝,下意識看阿刁:「娘親,都是您愛吃的呢,不過我也愛吃。」
謝玉卿也激動,「雕雕,你心中果然還是有娘親的。」
阿刁微笑說是徐昭隱的安排。
謝玉卿身體一僵,忍不住狐疑,顧自鑽研起來,還四處眼神搜尋:「不會下毒了吧,雕雕,你這有銀針嗎?我測個毒。」
什麼古早方法?你咋不說找個太監想試一下呢。
阿刁不吭聲,直接捏開陳煬的嘴巴把一塊肉塞了進去。
陳煬:「???」
謝玉卿:「!!!」
雖然小時候就知道親媽是個看起來綠茶精實則腦子裡都是茶水(雖然是綠茶,但也是水)的主兒,但闊別多年,再次看到她這副樣子……
近距離看,她怎麼都不老?!
二胎都12歲了吧,還不老!
阿刁的思維很快跑偏了,心裡有些不爽,轉頭瞥到對著最簡單的題都得找課外書努力鑽研的廢材陳煬,從一種天姿國色轉到另一種天姿國色。
她很快想起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