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一想到皇室那些控制人的手段,就覺得這澹臺諭這次吃的虧不是一般大,第二關考試結束,一出考場,他就麻煩了。
因為皇族可以正當手段把他帶走,面子裡子都有了——比如以黑山拍賣行的事。
「陳阿刁,這是要借皇族的手廢了他啊,看來在黑山之事中,她差點死在這人手裡,這是報仇來了。」
蕭乜羅:「她就不怕他反咬?」
蕭堇:「咬的是趙日天,跟她陳阿刁什麼關係?」
也對。
蕭堇:「而且她應當有把握在第二關騰飛,讓麓山保她。」
兩人這麼聊著的時候,阿刁已經檢視完了柱子上的說明。
筆跡還很新鮮,看來那些老師被她弄下去後,又上來了?但因為不用折騰裝置,就直接來二層了。
提前給他們寫好血脈考核的說明,現在估計去其他關卡了。
因為禁閉了,其他手段也沒法用,而且這種陣法應該很純粹,沒辦法在上面留下一些程式說明,就直接筆跡顯露,不影響血池作用。
那揹包裡應該有筆。
阿刁之前隨便翻看,只看吃用的,沒留意邊側夾層,現在仔細一摸,果然摸到了黑筆,倒是難為她之前還用樹枝劃樹葉寫字。
「血脈考核,以本體入喚血池一定時間,透過血池中的藥物催發血脈顯出,再進行審核裁判成績。」
「喚醒時間不定,一般在1小時-24個小時之間。」
阿刁看完時,七皇子說話了。
「陳阿刁,我覺得你是個可用之才,日後收斂端方些,也不無前途。」七皇子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真心的?
反正可值得利用,他跟阿刁也沒實際的矛盾不是嗎?
而且他知道阿刁跟三皇子那邊反正是對立的,間接的——這才是他對陳阿刁沒有持續殺心的原因。
「殿下說得對,我以後一定端方收斂些。」
「那你在做什麼?」
七皇子卻見這人從老師的揹包裡拿出筆來在柱子上塗塗改改。
七皇子這邊角度看不到,但也端著,沒去看,只瞧見這人脫鞋入水,但沒完全下,只用腳丫子碰了血水,而後坐在池邊掏出乾糧吃。
原來急著先吃東西。
呵!朽木不可雕,一再賣弄聰明玩弄別人,遲早被她自己給玩死。
七皇子此刻還沒跳出自己的思維:玩弄他人,素來是皇族的特權,其他人,尤其是陳阿刁這樣一個出身,甚至也不具備正統官秩培養出來的頑劣之徒,本就在挑戰這種特權。
所以……他低低看了她一眼,斂眸,並無言語。
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得先看看她到底什麼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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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考生終於開始一批批進來了,其實最快完成測驗的是端木青秧這十幾個人,但上來的人也就幾個,倒是後面的百里閒筠等人終於找到了一些裝置,完成了測試,但他們不懂地圖,就花了一點時間找入口。
現在進來,正看到阿刁正坐在池邊跟七皇子聊天,一副氣氛不錯的樣子。
他們有點懵,不是,發生了什麼?這兩人也能聊天?
七皇子沒掐死她嗎?
氣氛古古怪怪的,但因為七皇子在,其他人也不好逼逼,然後他們看了下柱子上的說明,再看阿刁兩人在泡池子。
「上面寫:要提交成績才能進入陣法審核,進入喚血池中,審核階段,名字成績一律隱藏。」
「難怪他們的成績都消失了,原來隱藏了。」
眾人頓時尷尬,還以為是陳阿刁跟七皇子帶頭內卷,結果倒好,是他們小心眼了,一個個如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