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謝過大皇子殿下的好意,大的地方我不敢要,近來聽聞虢州落霞坡的風景好,不如就那裡吧”羅瑞爾說道。
張何來卻說道:“這事我們可能幫不上忙,要知道介於當年戰爭過去才兩百年,老百姓區區百載光陰可能早已經對那仇恨忘記了,但一些高強的煉氣士普遍都能有二、三百歲,自然仍然記恨著,若是讓眷顧之土上的人在我國隨意走動還有居住地的話恐怕不太妥,當然這事我跟皇侄必定會為羅瑞爾先生盡力周旋,但能否成功難說”
聽到張何來的話,羅瑞爾皮笑肉不笑,表面上看似仍然其樂融融,心底下卻已經有了芥蒂。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行色肅穆的城衛兵透過升降梯走了進來,稟明皇帝要召見大皇子和相親王兩人有事商議。見到城衛兵拿在手上的諭令,與羅瑞爾辭別一聲,兩人便隨這名城衛兵而去。直至兩人走後,總是一副和善面孔的羅瑞爾臉色忽然變得陰鷙,冷笑數聲後從另一邊的通道走去。
片刻過後,張楚飛和張何來叔侄兩人已經進了皇宮,來到皇帝御花園,走進水榭經過拱橋,來到中間的一座碧砌金嵌的涼亭中。此時亭中只有兩人,也不奇怪,皆以為皇帝尚有事做未便前來,見到當中連地玉案上有香茗一壺,便坐下一邊品茗一邊等待。
皇宮雖然有禁制陣法守護,但並不像傳送塔中一樣會調節氣溫,所以御花園中頗為寒冷,青碧池水影寒意,冷風徹骨透暖裳。張何來斟出熱茶予張楚飛取暖享用,張楚飛從小就憊懶從沒有認真修煉過,自是深怕寒冷不過。
得了空閒張楚飛就問皇叔剛才對於羅瑞爾的小小要求何以有拒絕的意思。張何來道:“皇侄你有所不知,那虢州落霞坡可是盛產玄鐵的地方,要是真的給了他可以自給自足的話我們豈不是自斷財路嗎?而且羅瑞爾這個人不簡單,揹著我們也不知道幹了多少事,現在先要一個小小的落霞坡,日後讓他站穩腳跟的話我們便更加不能制約到他”張楚飛聽了恍然大悟,大讚皇叔有見地,幸得他在旁輔助。
就在張楚飛剛喝下半杯熱茶便聞道腳步聲到來,以為父皇來了,轉頭一看不由皺眉。來人不是皇帝,而是他的死對頭張斌之。只見張斌之身穿皇家嫡傳的青龍戰衣,頎長偉岸的身影加上迎風招展的霞帔顯得十分神勇。身後是四名一臉彪悍行色雷利的侍衛,皆是一身鎧甲戎裝。
鋼質的靴底踏在地面發出沉重聲音,逐漸靠近時一股莫名威壓一路傾軋而來。張何來知道不好,轉眼見張楚飛只是臉色不悅卻仍未有所警覺,心裡暗罵爛泥扶不上牆。這裡是御花園,皇帝所在的地方,無論任何人都不可以帶人直闖,更何況佩戴兵刃。但是張斌之現在一副武裝,身後還緊緊想隨著侍衛,最緊要的是張何來記得剛才並沒有聽到任何一聲通報,還有傳手諭的人是為何不是皇帝的親兵禁軍反而是城衛軍?
“皇叔你還想到那裡去?”張斌之冷冷說道,同時拔出了腰間的一柄生有鱗紋的異刀,只輕輕一揮。“哧”張何來胸口錦衣霍然撕裂從左到右出現一道兩尺來長的傷口,血雨揮灑中張楚飛目定口呆。
因緣盡處衣冠冢 第三十二章 邪獸檮杌(下)
“你竟敢刺殺皇叔……”目睹張何來倒下,張楚飛雖嚇得膽顫心驚,但還是指著張斌之喝道。
已經走到涼亭口前,張斌之睨著自己的皇兄看,笑道:“皇兄你這樣都不明白嗎?”聽到對方的回答,那比寒風還要徹骨的殺意,張楚飛方如夢初醒。但已經為時已晚,自己和皇叔的侍衛在進入御花園前就被拘留在外面,在這裡自己孤立無援。
“等等……我是你的親哥哥啊……別殺我,……別殺我,你們要是敢殺我的話,皇帝知道了的話一定不會輕饒你們的”看向張斌之還有他身後的四名侍衛俱都是一臉兇狠,張楚飛縱然已經嚇得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