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圍點打援是吧?”庭霜也懂了,“吳王的必救之地是哪裡呢?難道你想打昆明?不行,太遠了,只怕在路上你的兵馬就消耗掉了。”
“不是。”寶琪詭異一笑:“我打的是長沙,那是吳賊的糧臺所在,他的兒子和家小也在那裡,他的兵馬也是在那裡休整。”
然後幾個人一合計,決定把人馬分成兩路,一路暗中奇襲長沙,一路留在牛首山,掛著主將旗號,吸引吳王的注意力和兵力。
問題是誰留下,誰去打後路。寶琪猶豫了,留在牛首山吸引吳軍主力的那支兵馬將會承受巨大的壓力和風險,把庭霜留下他捨不得也不放心,可是要庭霜帶兵去打吳王的後路他更不放心,這傢伙主意雖多,做謀士可以,卻不是打仗的料,他太仁慈過於害怕流血傷亡,只怕到時他的婦人之仁會壞了事。
庭霜看他為難,主動請命:“我留下對付吳王。”
寶琪痴痴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庭霜拍他:“醒醒,聽到我說話沒有?”
寶琪雖然萬分擔憂,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法子,只得把晨光留下來保護庭霜,下了嚴令:“他要是少根頭髮,你自己抹了脖子去,別來見我了。”
“屬下遵命。”晨光大聲答應著。
庭霜捶了寶琪一下罵道:“混蛋,你幹嘛那麼兇,憑什麼要人抹脖子。”
呂老頭對牛首山地形很熟,為寶琪一路人馬帶路,從後山走了一條極偏僻險要的獵人小道,士兵們縋著繩下去,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吳軍的控制。
只留下庭霜帶著三千人馬承受吳軍主力猛烈的攻擊。
吳軍還拉來兩門大炮,對著山頭猛轟,庭霜的人縮在山裡不敢出來,想起紅軍反圍剿時白軍圍剿根據地也是如此,一旦大規模搜山也不好辦。
“哎,晨光,上回你主子帶的那四門紅衣大炮呢?”庭霜想起己方那大炮來,如果有大炮就好辦了。
晨光沮喪:“攜帶不便,拖慢行軍速度,所以擱半道上了。”
庭霜長嘆無語,大炮這東西雖然威力巨大,可是太笨重,運送非常不方便,如果當初交戰時高成叛軍能儘快運到大炮,那時長平城內的地雷還沒來得及造出來,肯定是城陷人亡了,可見大炮固然有力,如果運輸不便拖慢行軍速度跟沒有一樣。
“若逃過這劫,我一定想法子弄個好運送的大炮,就是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頂得住。”
庭霜憂鬱地看著山下猛烈的炮火和嗖嗖射上來的亂箭,也想不出好法子,待看到敵軍惡狠狠在大炮掩護下從山下殺上來,也只得一邊發著抖一邊指揮人從山上滾下巨木大石。
寶琪下令士兵捨棄所有輜重,只帶著幾天的乾糧連夜趕路,耿相華勸道:“這樣子拼命趕路,士兵們都要頂不住了。”
“我就是要儘快趕路,”寶琪頭都不回說,想到庭霜在山上苦熬苦撐,不知道生死如何,只知道如果他快點趕到長沙,吳軍主力必然後撤援救,只有這樣,庭霜那邊的壓力才能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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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守長沙的是吳王的女婿夏應林,原本他為吳王守後方,供應軍需糧草,可是某天早晨,忽然城外出現一支人馬打的是朝廷軍的旗號,揉眼再看,的確是朝廷軍的隊伍,可是這支人馬從哪裡來的?
順承王的靖寇軍被閩王魯王部隊牽制在閩浙戰場,寶琪的平南軍被吳軍主力圍困在襄陽,那麼這支從天而降的軍隊是哪來的。
正在夏應林手足無措之際,寶琪亮出平南大軍主將的旗號,在城外叫陣,說已經殲滅了吳王軍隊,命其獻城投降。夏應林一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吳軍大敗,以致平南軍乘勝南下,哪裡想到是魯文傑暗中通敵,放寶琪突圍,寶琪又迅速分兵來抄後路。如果夏應林夠聰明的話,挺過幾天飛馬報給吳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