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哭笑不得,沒好氣地寫道:“我跟你說認真的,別開玩笑!”
君無塵低笑一聲,“沒跟你開玩笑,你忘了我是什麼體質了?”
雲落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她差點忘了,君無塵的體質很特殊,尋常丹藥對他根本沒效果。
毒藥毒藥,毒和藥天生就是一家。
既然藥物對他不起作用,那毒素的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對君無塵造成不了太大影響。
雲落是關心則亂,忽略了這點。
她尷尬地摸摸鼻子,在君無塵手心寫道:“那你自己小心,這傢伙肯定不住在這裡,等他動身離開時,你再跟上去,一舉將他拿下!”
君無塵薄唇微勾,大手一轉,握住雲落的手,翻轉過來。
雲落:“?”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心裡癢癢的。
君無塵垂下眼眸,修長微涼的指尖,在她手心裡一筆一劃地寫道:“遵命,夫人。”
雲落:“……”
她耳根一紅,用力抽回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不撩她會死嗎?
這時候,屋內傳來說話的聲音。
兩個人立刻集中心神,往屋內望去。
只見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臉色蒼白,低聲說道:“屬下無能,沒有完成少宮主的指令,請少宮主責罰。”
“責罰你有什麼用?那個賤人都活著回來了!”
易水月慍怒地甩袖,聲音難掩怨恨,“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讓她活著回來了?!”
黑衣男子輕聲解釋:“當時情況緊急,屬下察覺到景王殿下正趕過來,雲落本身也極為難纏,屬下一擊沒有得手,若是繼續糾纏下去,很可能會和景王殿下撞上,無奈只好撤退……”
“那我讓你給她下藥呢?你辦了沒有?”
“屬下臨走之前,已經扔下了藥丹……”
易水月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那她怎麼還能活著回來?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
黑衣男人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才低低道:“屬下不知。”
“廢物!!”易水月甩手又是一耳光抽過去。
黑衣男人動也不動,半張臉被打偏過去,嘴角開裂,溢位一絲血跡。
他低垂著頭,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又彷彿已經習慣麻木了一般,聲音嘶啞,“屬下無能,請少宮主責罰。”
說來說去都是這麼一句。
易水月氣得胸脯一陣陣起伏,咬牙切齒,恨不得踹他一腳。
她此刻在沉浸在滿心怒火中,又自持實力,覺得沒有人能悄悄靠近自己。
屋子裡只有黑衣男人一個,她也不需要在他面前偽裝收斂,於是完全露出了本性,怨恨猙獰的神情擺在臉上。
但是,易水月萬萬想不到,雲落在牯牛嶺中歷盡艱險,得到了虛無空間這樣一件神器。
在它的掩護之下,她此刻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完全暴露在雲落和君無塵眼中。
這下可好了!
雲落心裡幸災樂禍地冷笑。
易水月平時不是最喜歡裝模作樣,在君無塵面前裝得像一朵盛世白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