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那種事情,完全可以讓別人做,比如說,把方法教給梅管家,或者,讓哥替你做。”
見沐小魚依然不睬自己,男人越發惱怒,慣得你,我獨孤信第一次這麼遷就女人,韓子高,你最好別挑戰哥的底線。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汝何……”
梅蘭芳還未開唱,沐小魚已經打起鼻鼾,睡覺打呼嚕,還真不是她的習慣,這是傷疼、勞累、醉酒所致。
醉意濃燻的看著沐小魚的熊貓眼,似乎這才注意到,被黑色衣服映襯下,沐小魚的臉色蒼白而又憔悴,男人的心又一次軟了下來,檢討自己的作為,男人很是懊惱,子高再堅強,也終歸是女孩子,被人疼打一頓,又和公牛鬥了半天,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得累趴下了。罷了,誰讓自己稀罕她呢,她不過是裝小爺時間久了,率性而為,何況,若非衛?捨身保護,後果不堪設想。
獨孤信一口乾了杯中的殘酒,也顧不上吃飯了,走過去,彎腰把沐小魚打橫抱起來,他們下塌的房間離這裡不到一箭之地,三開間的磚瓦房,中間是堂屋,左右各有一間耳房與之相通,或許是不願和他住在一起吧,沐小魚堅持要在湖邊小木屋用膳,說是飯後正好一邊聽戲曲,一邊釣魚。
徑直走進新收拾乾淨,燻著檀香的客房,寬敞的梨花木箱式大床,煙青色的床幔半挽,寒玉枕,竹涼蓆,看得出來,水雲居的主人簡約而不奢華,沒有富甲一方者的驕縱,卻很懂得低調的享受生活。
小心翼翼的把沐小魚放在床上,這一折騰,沐小魚也不打鼾了,睡床上畢竟比躺在椅子上舒服,翻了個身,習慣性地去摸抱枕,男人還沒來得及直起腰來,正好被她一把抱住,孤男孤女獨處暗室中,和光天化日下的感覺大不相同,檀香籠輕煙,紗帳翻綠浪,獨孤狼又帶著七八分醉,雙腿一軟,橫趴在床上,由了她把自己抱在胸前。
“獨孤公子,奴家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秦媽帶著幾個丫頭站在門外,她們是來服侍兩位公子沐浴的,雖然房門洞開,她們卻不敢冒昧闖入,這是水雲居的規矩。
“進來。”獨孤信拿開沐小魚的手,支起身子,坐在床沿上。
秦媽提著一個紅木雕漆浴盆,兩個丫頭一人提一桶熱騰騰的藥湯,走進屋來。
“獨孤公子,俞大夫讓人送來草藥,吩咐請韓公子泡過藥浴,再用藥膏按摩,這兩個丫頭來服侍二位公子沐浴,獨孤公子的洗澡水也已經送到對面的耳房,公子的睡衣和要更換的衣服也已經備好,這是為韓公子準備的睡衣和換洗衣服。”
說話間,秦媽放下浴盆,指揮丫頭們把藥湯倒進去,剎那間,滿屋裡蒸騰著田七、蛇床子、千荷葉、金銀花的混合藥香。
“都出去吧。”男人說著,手伸進浴盆裡試了試水溫。
秦媽愣了一下,馬上堆起笑臉來,對獨孤信到:“大管家得到訊息,眾公子和龐舵主已經安全離開鬥牛場,唐家和兵馬大元帥並未追究此事,讓二位公子放心在此休息。
“嗯。”男人冷漠疏離的哼了一聲。心裡暗道,慕容衝、蘭陵王再加上公孫子都,一個是傳說中的修羅鳳皇,一個是戰神,還有一個據說是春秋第一勇士,他三人聯手,若是連這點小事兒都擺不平,只能說是浪得虛名。懶得和人??攏?腥縮久賈噶酥該磐狻?p》 “公子請入浴,奴家讓丫頭在門外候著,有什麼事情公子儘管吩咐。”秦媽識趣的帶著小丫頭退出屋子,順手帶上房門。
男人過去閂好房門,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先給沐小魚藥浴,動作輕一點,應該不至於把她驚醒。
在獨孤信心裡,沐小魚早已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服侍起來,並無任何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