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愣住了。
張若憐取下白鴿的竹簡,看了看,從牛背上站起身,然後一個後翻,躍回後面的拖車上,和妲己等人坐在一處。
“是什麼?”掃雪關切地問著,僅管在張若憐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他隱隱覺得張若憐手中紙條上的訊息非同小可。在這信鴿滿天飛的時代,截獲一兩條並不稀奇。張若憐身旁的妲己立刻拿過一看:“木野掌門死於履賤之手。”妲己尚未唸完,就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身邊的眾人。
“什麼?”琉璃恩雅搶過那紙條再次看了看,隨即看向張若憐,難道七賤已經開始向各自的門派出手了?而且還是在武林大會,與八國高手對決這麼關鍵的時候!她立刻道:“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掃雪漸漸有了英氣的眉毛,緊緊擰到了一起,他看向張若憐,張若憐看著那字條輕柔地撫摸著被她打下來的白鴿,奇怪的是,白鴿似乎並不害怕這將它打下來的罪魁禍首,反而在她的撫摸下,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張若憐抬眼看了看前方漸漸出現的路口,淡淡道:“大家不必擔心我們,我們七賤也不在乎多背一條罪狀。”她的話,反而讓眾人的心越發酸楚。
牛車漸漸停下,少年恭敬地站著:“公子小姐們,前面往右就是七星鎮了,小狗子今日能認識這麼多大人物,小狗子真是開心。”少年純真的笑容顯示著他的質樸。琉璃恩雅掏出了銀子,但那小狗子說什麼也不肯收,便匆匆趕了牛往左邊的那條路走去。
掃雪看著那少年的背影,暮然想起了那搖櫓的老翁,他們都不曾收他的錢,真是好人哪。
“恩~這琴好重哦,若憐姐姐能幫妲己抱著嗎?”耳邊傳來師妹妲己撒嬌的聲音,掃雪微微沉聲道:“妲己,前面就是七星鎮,只這一會都堅持不住了?”掃雪輕斥著,卻見張若憐已經抱過了琴,淡淡道:“好。”機械的表情,機械的回答。
一行人開始徒步,妲己邊走邊好奇地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張若憐,不仔細盯著,都不會發覺她的眼珠在動,若不是她時不時眨一下眼睛,她就那樣站在那裡,就是一尊蠟像,不,就連蠟像都比她鮮活,至少蠟像會有淡淡的臉色和唇色,但她,沒有,她的身上,只有黑,與白。
“姐姐為什麼沒有表情?”妲己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張若憐,她專心致志地看著張若憐,希望能捕捉到她臉上神情的變化,可是,什麼都沒有,就算方才看到履賤謀殺木野掌門時,也沒有絲毫反映。
張若憐似乎並不介意妲己那樣盯著自己,始終就是那樣抱著琴,低眸走著自己的路,倒是掃雪,終於忍不住道:“鬧夠了沒有。”微微慍怒的語氣讓妲己吐了吐舌頭,自從那次病發,掃雪的脾氣見長。琉璃恩雅立刻將妲己拉到身邊,對著妲己搖了搖手指。
“張姑娘,真是對不起。”掃雪走到張若憐身旁抱歉地說著,那死人一般無神的眼睛讓掃雪的心中滑過一絲心疼。
“沒關係,習慣了。妲己很可愛。”明明是一句誇讚的話從張若憐嘴中說出依然是死氣沉沉,“公子是不是在學老三小邪。”
掃雪看了看自己環抱的雙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卻聽張若憐說道:“掃雪公子每跟一個男子相處都會刻意去模仿那個男子,老大夜楓的不羈,老三小邪的冷漠,掃雪公子學誰都可以,但千萬不要迷失本性,否則掃雪公子就不是原來的掃雪公子了。”說罷,張若憐看向掃雪,那死氣沉沉的眼神中竟帶出了一道精光,那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精光,讓掃雪愣住了,看著漸漸走向小鎮的張若憐,血脈深處的那一股邪力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是活死人,永遠不會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話語飄來,張若憐已在百米之外,一句話準確無誤地飄入三人的耳朵,三人的臉上,神情立刻變得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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