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吃,吃,吃,你個賠錢貨,和你那下賤娘一樣,整天就知道吃,這都中午了,還沒做好飯!”馮老太太,明顯蒼老,精神不似當年,卻依舊惡習不改。
“吃怎麼啦,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別吃啊,別人家吃香喝辣,你不下賤,不下賤還是一天三頓喝稀飯?”宋青青一把拽過五妞,拖進了灶房,邊走,邊回頂著馮老太太。
馮全手中一空,伸手,沒有拉住五妞,回頭,看到了怒火中燒的娘,還有就是那個日益豐滿卻再不敢近身的女人,三個女人一臺戲,自家就餘這兩個女人了,戲卻依舊不停。苦笑,酸澀,自己這一輩子,是享福享早了,後半輩子,註定活該受罪了!佃的李家的田土,因著租子的增加,又只靠自己一個操持,這些年,別家是越過越好,自己倒好,越發艱難。有心想要投靠楊家,一是因為羅氏,二,則是老孃整天指桑罵槐,早將人得罪透了!
歡笑和幸福,都屬於別人,自己就這樣過吧!馮全在這一瞬間,像是活明白了,不再唉聲嘆氣!
年三十,河灣楊家過年。
大宅院裡,擺了八桌。
他們不僅請了要好的幾家人,連著長年家的妻兒老小都請了!
“嘖嘖,沒見過這麼大方的東家!”
“這人啊,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你看楊老二家,這些年,大方寬厚,無論是幫工還是長年,都沒拿下力人吃過虧,家裡不僅僅沒窮,反而越發富裕了”
“是啊,聽說那舉人老三還中了進士,明年,指不定能中狀元噢!”
“別的我倒不羨慕,這老三,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小時候還不一樣光著勾子在河裡摸魚上樹掏鳥,為什麼能有這樣大的出息,那可是因為有了夫子!”
“就是,就是,你看看,都七八歲了吧,夫子跟李家解了約,被楊家請了回來,這不,就給教出了一個舉人來,嘖嘖,李家這是栽了樹,楊家乘了涼!”
“這話我可不贊同,要說,還是李家不厚道,天災年頭違了約解僱了夫子,是楊家做好事將夫子留下來一起喝了幾年的羹羹,這呀,是人做事,天在看,好人有好報!”
“照我說,是楊家祖墳埋正了,這才出人才!”
“什麼祖墳喲,我聽蔣大嘴說過,楊家兩兄弟來李家寨子前是遇了洪災,房子都沖走了,別說祖墳,早不知道衝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就是屋基好,對了,肯定是屋基,你看河灣那地方,後有靠山,前有河流,一定是個好屋基。”
“再好,也是楊家的,河彎、後山,都是楊家花錢買下的,你說屋基好,這還沒修房就能買地了,好像也說不過去了呀!”
“呵呵,說到屋基,別人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一點”小聲議論了半點,有人忍不住插嘴道:“要說以前,確實是那蔣半仙給看了一個好屋基,可惜就有那不著調的給破壞了!”
“啊?”顯然,這樣的新聞足夠新,全都看向那人:“誰呀?”
“這我可不敢說,說了楊家要知道了非撕了那人不可!”那人再次低聲道:“好好的屋基,就被他挪了足足有一尺遠呢,你們說,這楊家,非但沒有什麼損失,還越發紅火起來,這算哪門子道理?”
這樣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人算不如天算,我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楊家,註定該發了。算了,你我這些,做人還是要厚道”最後,一個人總結髮言,往自家屋子走去。
面面相覷的眾人,回味著做人要厚道的話,想著,最早跟著楊家的幾家人,以前,在寨子裡,還真是憨厚老實的!看來,果然這樣!
“我楊大年有今天,全靠各位親戚朋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