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天氣寒冷,凍得田嶸公公不住的跺腳取暖,這會聽了房裡傳來的說話聲,田嶸這才推了門進去。
繞過珠簾,見娘娘心情甚好,他又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先緩一緩再說?便在這猶豫的片刻,屋內傳來了聲音:“是田嶸麼?”
“是,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田嶸立刻跪下行禮。女人繼續擺弄著自己頭上的發誓,慵懶的應道:“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出什麼事了,要你大清早的跑來?”
“娘娘……”田嶸欲言又止。
“怎得了?這般吞吞吐吐?這不是你的風格!”
“娘娘恕罪……奴才的確實有事,只是不知此事,當講不當講……”說著用眼神瞥了一眼那兩個粉衣宮女。
皇后娘娘擺了擺手,宮女們手上的活計便停了下來。
“你們先下去!”
“是……”兩人應著行了禮,便退了出去。見兩人走了,田嶸才鬆了口氣,皇后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回能說了吧?什麼事這般神秘兮兮?”
“回皇后娘娘……確實出事了……”田嶸壓低了聲音。
“出事?行了,你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此事……是關於二殿下的,昨夜……據昨夜巡邏的侍衛們說,二殿下抱了個昏厥的宮女……”
“胡鬧!年紀不大,竟廝混起宮女了?!”皇后娘娘猛拍桌子,氣的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瞪。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聽奴才把話說完……二殿下並不是將宮女抱回了自己的寢宮,而是……而是送進了正祥宮……”田嶸說完抬起眼皮偷偷觀察著皇后娘娘的表情。
皇后娘娘顯示沒想到事情會這般發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他去了正祥宮?冷辰那裡?”
“回娘娘的話,正是大殿下的寢宮……”
“這陽兒是想做什麼?堂堂一國皇子,去抱一個身份低微的賤奴!簡直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那宮女是何許人也?查清楚了沒有?”
“說到此事,奴才便覺得蹊蹺,按理說凡是宮女入宮,內務府必有身份背景等詳細記錄,可昨兒奴才查了一夜,也沒查到有關這個人的半點資訊,甚至壓根就沒有叫若安的人……”
“若安?”皇后娘娘的眉頭擰在一起。
“是的娘娘,二殿下抱的那位宮女便叫若安,具體姓氏不祥,詢問了附近宮中的人,都說不曾見過這名女子,至於大殿下的正祥宮,更是從昨日開始便大門緊閉了……”
皇后娘娘皺著眉陷入了沉思,田嶸心中不由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二殿下是皇后娘娘心尖上的人,處處為他著想,可這二殿下卻跟著了魔似的整天黏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竟跟自己的生母愈發的疏遠。可即便如此,皇后娘娘依舊還是處處為他著想。
“查不到也無妨,區區一個宮女,悄聲除了便是……不過在那之前,得先帶來讓本宮瞧瞧,我倒要看看她長了副怎般的嘴臉!能勞煩的起陽兒!”皇后娘娘邊說邊用手扶著桌上的盆栽鮮花,指甲一用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這般被掐了下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冷安手裡的藥還未喝完,便接到了皇后娘娘召見的旨意,她嚇得差一點將碗砸在地上……宣旨的公公並沒有離開,反倒是站在一旁督促道:“姑娘請快點,皇后娘娘的耐性可不好!”
“還請公公里面請,用些茶點,稍等片刻……待若安姑娘去換身衣服,這般不得體的裝束是入不得皇后娘娘的眼的……”巧兒姑姑急忙滿臉堆笑圓場說到,一旁的大皇子雖然沒有說話,可那眼神足以震懾這些奴才,那傳旨的公公也便不好再催促,只得陪笑應道:“那還勞煩姑姑快些,皇后娘娘等著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