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蜜覺得自己簡直要忍不住馬上向這虛偽的女人撲過去,撕開那張噁心的嘴臉。
“別碰我!”手大力一揮,便甩開了裴沛柔的手。
裴沛柔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兩步,夜槿恆上前,雙手一扶,於是便有了柔弱女子楚楚可憐地靠在俊美男子懷裡的畫面。
“柔兒,你沒事吧?”
裴沛柔款款地看著夜槿恆,不知有意無意,堪堪落在夜槿恆懷中,輕輕地搖了搖頭。
“恆哥哥,我沒事,蜜兒也是不小心,不要緊的。”
夜槿恆扶正了裴沛柔的嬌軀,看向黛蜜,只是眼神已不復溫潤如水,帶上了幾分清冷,幾分嚴肅。
“蜜兒,你胡鬧什麼?”
黛蜜迎上夜槿恆雙眼,並不理會夜槿恆的質問,只說道:“師傅,我有話要對你說。”
夜槿恆見黛蜜並沒有為她的失禮道歉,心裡有些氣悶,但又終是說不出責備的話,一時間,只不言語。
黛蜜上前幾步,站到夜槿恆跟前,又轉頭看了眼身旁的裴沛柔,深吸一口氣,雙目直視夜槿恆。
“師傅,你的宮主令牌還在嗎?”
黛蜜話一出,故意瞄了眼裴沛柔,見裴沛柔臉色一變,心裡更是篤定。
夜槿恆聽徒兒忽然提及雲霄令的事,眉頭輕攏,一臉不解,“蜜兒問這個何用?”
“我只是提醒一下師傅,把你的令牌看緊了,不然要是哪天不見了,雲霄宮恐怕要變天了!”
“蜜兒……你此話何意?”
黛蜜輕輕收攏拳頭,似是在用極大的力氣。“師傅,我的意思是,你的青梅竹馬——裴沛柔小姐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夜槿恆臉色一沉,輕斥:“蜜兒,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她就是個虛偽的騙子!她上眠山就是衝著你的宮主令牌來的!你被騙了!師傅!”
“蜜兒,你……”裴沛柔身形一恍,眼中帶著濃濃的受傷,淚已盈睫。
夜槿恆抱歉地看了看裴沛柔一眼,再看向黛蜜時,眼裡已帶上了幾分厲色。“蜜兒,為師可以任由你平日如何驕縱,可是這次你實在太過火!”
“我驕縱?”她不由冷哼,“我只是在說實話,這也是驕縱?要是我不說,到時你被這女人害死,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夜槿恆忍住胸間怒意,只是聲音已有些低啞。“好,那你告訴師傅,你這樣說有何憑據?”
“昨夜我看見雨舍裡有男人,我心裡好奇,就靠近去聽,聽到那個男人和裴小姐在商量偷令牌的事,他們要奪了你的雲霄宮!你還在這裡傻乎乎地被她矇騙!”
裴沛柔臉色一變,又立即恢復常色,忙衝到黛蜜面前,泫然欲泣。
“蜜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雖然雲霄宮以令牌為尊,得令牌者得雲霄宮,可我……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要一個令牌幹什麼?”
“你少裝蒜了!你明明就是有所圖謀,衝著我師傅的宮主令牌來的!”
“蜜兒,你誤會我了,我……”裴沛柔臉色微紅,深情地看了夜槿恆一眼,低下頭,吶吶說道:“我的心自小就屬於恆哥哥,老夫人很早就把我許給恆哥哥……我這一生只希望像一個普通女子能和夫君相守一生,名利權勢於我如同過眼雲煙,別說我並不稀罕雲霄宮,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真的稀罕,以後嫁給了恆哥哥,便可成宮主夫人,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恆哥哥,你要相信柔兒……”
夜槿恆聽見這一番表白,神色有些尷尬,別過眼,不再看裴沛柔,轉頭面向黛蜜。
黛蜜冷笑一聲,忽然覺得要不是在這種情形下,自己定會佩服這女人的演技一流,只是現在,裴沛柔越是演得生動,她就越覺得這女人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