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上學,這簡直是落到舒言心坎上提議,第二天她便準備了起來。
齊貝川仍然如常上班,臨近年底,各種事情都多,齊貝川加班的時間明顯比以往多了許多,很多時候回到家舒言都已經睡熟了,而他離開別墅的時候,她還沒有起來。
齊貝川只想著忙完這段時間就好好陪陪她。
倒是週五的時候接到齊父的電話,讓他代表齊父去醫院看看寧老的孫子,順便送份禮。
齊家和寧家兩家的交情一向不錯,齊父和寧老也經常聚在一起打高爾夫,寧老的兒子齊貝川是認識的,大學時同一個學校不同專業,畢業幾年後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幾年前生了一個女兒。不過聽說已經不能生了,怎麼突然就冒了一個兒子出來。
齊貝川皺皺眉。
VIP病房的門口聚了很多人,恭喜道賀的聲音讓整個狹小的空間顯得有些嘈雜,護士站的護士不時朝這裡看上幾里,倒也沒有過來勸阻的意思。
之前上來時好像聽到說這一層樓的護士都被髮了紅包。
寧老樂呵呵的應付著周圍的人,看上去心情不錯。寧家幾代都是單傳,之前又生了一個女兒,現在得了兒子,高興也是自然的。
齊貝川過去打了一個招呼,說了一聲恭喜。
他站的位置就在牆邊,一抬眼就能透過玻璃看到病房裡面的情形,病房牆面塗著暖色調的油漆,看起來溫馨愜意。雖然大,卻只有四五個人,送來的鮮花被堆在牆角,一層一層,小山似的。產婦躺在中央的床上,床被搖成了半躺,一箇中年婦女試了試湯的溫度,不燙之後便一勺一勺喂到產婦嘴裡。
可能生產完還沒有恢復,所以產婦臉色並不是太好,只是眼神格外的溫柔。寧老的兒子坐在床的另一邊,一隻手握著產婦的手,一隻手凝視著產婦身邊的兒子。笑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他起身親了親產婦的額頭,眼裡光華流動,說不出的幸福。
任何人都不會否認這對夫妻的恩愛,只是這個女人,並不是寧老的媳婦。齊貝川倒也認出了這個女人,寧老兒子在大學時的女友。
齊貝川收回視線,沉沉眼,事情辦完了,他跟寧老說了一聲,進了電梯。
寧老在身後邀請他吃孩子的滿月酒。
齊貝川看著電梯跳躍的數字,其實事情並不難推斷,必定是寧老兒子娶了妻之後難忘舊愛,所以才金屋藏嬌,連兒子都有了。
看寧老這個態度,他也是知道這個事情並且支援的。倒是那個女人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寧老兒子倒有些讓人意外,那樣平靜溫柔的眼神,大抵是為了愛吧。
只是他的父親,特意讓他走麼一趟,是什麼意思。
醫院外面的天空已經暗下來了,黑沉沉的烏雲,像是一座快要塌下來的山,天氣預報說未來一個星期有雨。
草坪上有孩子在玩,齊貝川停下來看了看,舒言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齊貝川正要回答,一抬眼卻見他父親的車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齊貝川皺皺眉。“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會盡快。”說完掛了電話,地面上有小孩子玩耍擺放的木棍,齊貝川一腳踩上去差點滑倒,他穩住身體,走了過去。
司機給他拉開車門,齊父坐在靠左的位置上,腿併攏,手放在膝蓋上,正閉著眼睛在養神。
“爸爸。”齊貝川開口。
齊父張開眼,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他的語氣平淡,可是姿態眼神卻堅定而不容人拒絕,齊貝川聯想起之前種種,大概是有重要的話要談,他垂下眼,坐了進去。
司機把車子開出了醫院。
街景往兩邊逝去,走的是老宅的方向,齊貝川把車窗滑下來了一些,冷風灌進來,撲在臉上,並不讓人舒服。
齊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