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報應,報應他當初的不誠心,可是他後悔了好不好,這樣是不是能夠將阿洛還給他。
“大皇子……”那身著官服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喊道,見殷離滿臉的死灰頓時嚥了口口水,“讓三皇子安心走吧。”
“不會的,阿洛不會死的,他死了我怎麼辦,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阿洛了,他不能死。”殷離怔怔的說道,滿目的失魂落魄,唯有阿洛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支援他所有的決定。。
“大皇子,人死不能復生。”身著軍袍的男子嗓音愈發的清冷,“逝者已矣,三皇子的離去我們都很傷心,但是活著人便要好好活著,三皇子不能白死,血債要血償。”
“誰殺了他,誰殺了他……”殷離突然雙目染血,神色暴戾,整個人好似地獄的修羅一般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冷意和殺戮之氣。
“回……回大皇子的話,三皇子見大皇子終日飲酒買醉,便想將那詩豔色奪回府中,先前在湖畔計謀失敗,便想著去詩府劫人,哪裡想到詩家與凌王早已算計好,在途中佈下天羅地網,三皇子帶的人不多,終究難以以少勝多,三皇子本想放棄另謀他計,誰知凌王和詩家不肯收手,一路趁勝而追,混亂之中,三皇子中了暗箭,屬下等雖然擁護著三皇子殺出重圍,可是三皇子卻早已毒發生亡。”那侍衛將這幾日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殷離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阿洛都是為了他,為了他去搶詩豔色,為了他被人算計,然後無端被人謀害致死,殷離死死的盯著殷洛胸口處一灘黑色的血漬,“好狠的殷秀,好狠的詩家,是想要我死麼,一點點將我逼至末路,一點點毀了我所擁有的一切,如同當初我毀了殷秀,毀了詩家一樣麼?”不給他一個痛快,一點點剝奪他所擁有的一切,先是地位,再是權勢,再是他身邊的人。
“大皇子,不能讓三皇子白死,凌王詩家明裡暗裡與我們作對,如今更是不顧兄弟情誼對三皇子下狠手,大皇子,如果再沉寂下去,只怕詩家和凌王打算將我們全部抹殺乾淨了。”那三人跪在地上,臉上盡是狠戾之色,“大皇子,血債要血償。”
“你不仁我不義。”殷離冷了嗓音,一拳打在焦土之上,君兒,我給了你機會的,我說過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就只要你就好,君兒,為何,為何你要這般逼迫我,為何你要將我逼迫至末路,你可知道阿洛與我的意義,他是我的弟弟,當成親弟弟一樣啊,是不是我殺了你詩家人,你也要殺盡我身邊的人,君兒,是你逼我的,既然我得不到,失了這麼多都得不到,那麼大家都別得到,既然你如此恨我,那麼就更加憎恨一點,恨到血肉裡,恨到骨髓裡,恨到即便你我都下了地獄,依舊牽扯不清好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血腥欲起
“大皇子……”那三人怔怔的看著殷離跪倒在地,對著殷洛屍體一下一下磕著響頭,直到額頭猩紅染血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三人也不敢怠慢,跟著殷離跪在殷洛的身邊磕頭,沉悶的白日,陽光點點,分明是冬日難得的豔陽高照,太子府卻陰霾重重。
半天之後殷離方才冷冷的站直了身軀,眉目間的渾濁已然散去,只剩下冷意,刺骨的冷冽寒意,看的那三人頭皮發麻,渾身發顫,頓時低垂下頭不敢去對上殷離的眸子。
“谷開……”殷離抵押暗沉的嗓音冷冷的響起,即便是對著太陽而立,那幾人依舊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是在慢也。
“大皇子。”那商人作扮的男子跪伏在地。
“傳我的令下去,所有商品無論虧損,他們有多低,我們就比他更低。”殷離冷了嗓音,“還有替我休書一封給秦旭說我要見他。”
“是,屬下立馬去安排。”那商人作扮的男子低聲應道,轉而匆匆離去。
“谷羅……”殷離眸光轉而落在那一襲官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