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回答:“有人也不怕,瞧我的手段!”話音一落,她已拔地而起,跳進了牆。
男的沒奈何,緊跟著跳了進去。
不出所料,人才落地,就聽有人喝道:“什麼人,膽敢夜闖錦衣衛衙門!”
與此同時,幾盞燈先後點亮,把院子照得通明,六個錦衣衛從院中間的花壇後跳出來。
兩個夜行人不禁愣在當場
錦衣衛連掌燈的六人在內,共有十二人值夜,燈光下把闖入者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異口同聲叫道:“血蝴蝶!”
只見兩個夜行人著夜行衣,披紅披風,戴紅頭罩,胸前有隻紅綢糊蝶,竟然是兩個血蝴蝶。
就在錦衣衛們驚呼之際,兩個血蝴蝶同時把手一揚,只聽慘嚎聲迭起,迎面攔截的六個錦衣衛,瞬間倒下了四個。
另外兩個嚇得魂飛在外,慌不迭縱身而起,想跳到房頭上去。
但是他們則躍起兩丈,便從半空中跌了下來,一命嗚乎,逃不過血蝴蝶手中的暗器。
六個執燈的錦衣衛亡魂皆冒,他們不約而同朝兩邊樓房逃去,想盡快藏匿起身子。可在慌亂中忘了滅燈,成了最好的靶子。片刻間,一個個在慘嚎聲中撲地而去。
兩個血蝴蝶朝西牆鐵門走去,那女的離門還有丈遠便“嗖”一下從牆頭越過,男的在後跟著,只見女的站在一幢小屋前傾聽,朝屋裡指了指,要他闖進去。便運起功力,一掌把房門擊倒,只聽兩側臥房有人驚呼:“什麼人!”
隨即兩室都有燈光亮起。兩個血蝴蝶各進一室,隨即把兩個獄卒拖到客室裡。
“跪下!”女血蝴蝶喝令。
兩個獄卒嚇得傻了,腿一軟雙雙跪下。
女蝴蝶冷聲問:“獄裡關著的張文彥公子在哪間牢房?你們若不從實招來,姑奶奶碎剮了你們!”
一個獄卒戰戰兢兢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說的,可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
男蝴蝶十分激動:“快說,他在何處!”
獄卒道:“是、是,稟大爺,張公子已經死了……”
女蝴蝶手一揚,給了獄卒一個耳光,叱道:“胡說八道!他分明關在這裡,你敢哄人!”
獄卒哎喲一聲,捂住流血的嘴,說不出話來。另一名獄卒連忙叩頭,嘴裡道:“姑奶奶饒命,他說的是真的,小的們不敢欺哄……”
男蝴蝶道:“他何時被處死的?”
“回稟大爺,張公子不是處死的。去年他被掌印大人提審後,不知何因,回到牢房來便瘋了,嚷嚷說他上了當,他不該招供。從那以後,他只會說這兩句話,成天不吃不喝,沒有幾天便過世了……”
女蝴蝶恨聲道:“八成是被你們折磨死的,你推得乾淨,快從實招來!”
“稟大爺,張公子被廢了武功,是百戶洪豹洪大人乾的,那天小人在旁親眼看著的。張公子神志昏迷,被牢頭用冷水潑醒,張公子便叫嚷不休,被牢頭狠狠打了一頓。但張公子在牢裡不安分,不是嚎叫就是大聲嚷嚷那兩句話,牢頭煩不過,又去毆打,還把張公子捆邦起來,嘴上塞了破布,晚間張公子便死了……”
男蝴蝶長嘆一聲:“唉,張兄你死得好慘啊……”
女的卻咬牙道:“牢頭是誰,住何處?”
獄卒道:“稟姑奶奶,牢頭姓劉,名達貴,是一位百戶爺,住在通濟門正陽大街上的一座宅院裡,門坊上有‘劉宅’兩個字。”
“正陽大街何止百家,你想糊弄姑奶奶?”
“不敢不敢,劉大人住在街尾。”
女蝴蝶問男蝴蝶:“還有話問嗎?”
男蝴蝶搖頭,悽然道:“人已死,還問什麼?唉,張兄,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