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後金兵一陣吶喊,前後同時喊殺震天,登州陣線上依然一片安靜,朱馮死死盯著前方的漢軍,他們慢慢走到了三十步,朱馮緩緩舉起手。(未完待續。。)
第二十三章 惡戰
“拉!”
隨著朱馮的大喊,幾個士兵拉動手中的絆馬索,三團火花在方陣中閃現,後金方陣中白煙瀰漫無法視物,雨點般的石子從地底飛出,以扇面飛出灑向人叢,中間的整齊長矛頃刻瓦解,慘叫聲震天響起。
“第三連,放!”
隨著朱馮的大喊,登州軍正面防線火槍齊射,已經破碎不堪的後金兵方陣再次遭受重創,在突如其來的爆炸和齊射打幾下,精神崩潰的包衣們四散而逃。
背後的喊殺聲洶湧而來,四磅炮的咆哮也不能蓋住建奴的號角,朱馮乘著正面瓦解的時機,將預備隊調往後陣。
趙宣提著自己的短銃去了後陣,那裡白煙瀰漫,黑色的建奴甲兵已經衝到陣前,各種各樣的飛斧、飛劍、鐵骨朵等投擲兵器不斷從陣外飛來,不時擊中登州兵的明盔,發出清脆的鳴響。胸牆上人頭湧動,前排的火槍兵射擊完畢就架起繳獲的長矛,朝著外面不停亂捅,戰線上慘叫不斷。
後排的明軍不斷尋找空隙開槍,喊殺震天之中,雙方的軍官都對部隊失去了控制,登州鎮也沒有齊射可言,在面對面的距離上,只要能擊發就一定能殺死一個敵人。
趙宣提著短銃無法靠近,他幾次發現空隙趕過去時,那裡又填滿了人,從人縫中能看到密密層層的後金兵,倒下一個後面馬上又補上一個,始終保持著那樣的密度。
各種鋒刃在陣前揮舞,雙方隔著胸牆互相用長矛大刀互捅。登州士兵同樣損失慘重,因為前後受敵的劣勢。兵力攤得很薄,兩翼樹林此時也衝出了不少後金兵。這裡人群不密集,這些後金兵不直接衝上胸牆肉搏,而在陣前十多步停下,用重箭與胸牆後的登州兵對射,靠著弓箭簡便和高射速牽制登州兵的火力,燧發槍與散兵作戰沒有多少優勢。
兩翼火力被分散後,中央的真夷甲兵開始佔據人力優勢,雙方都損失慘重,胸牆前後擺滿了雙方的屍體。無數傷兵在地上哀嚎慘叫,雙方在拼著最後的兇狠。
得益於多年的宣傳,登州士兵將建奴看做野獸,按照登州軍制,投降全家完蛋,而且沒人認為建奴會接受投降,士兵都認為被俘虜還死得更慘。沒有退路的登州少年兵殺發了性,整個陣線上沒有人退後,連受傷計程車兵也倒在地上艱難的繼續裝彈。
趙宣終於尋到一處空隙,前方几個登州燧發槍兵正在用長矛朝外面亂捅,口中發出狼嚎般的聲音,外面也伸過來幾個矛頭。在胸牆上摩擦著往裡面殺來,趙宣抬手對外面就是一槍,當面一個人影當即倒地。趙宣還不及裝彈,前排的一個登州兵一聲慘叫。一支長矛紮在他的左胸,棉甲和鎖子甲都無法阻擋鋒利的矛頭。
矛頭飛快的撤走。那登州少年尖利的嚎叫著,手中長矛朝著兇手猛烈還擊,外面那後金兵也被刺中胸部,後金兵頗為兇悍,而且他在人叢中也無處可躲,所以雖然胸口劇痛,但手中長矛回收後毫不退避,又繼續朝裡面刺殺,兩人隔著胸牆猛烈的互捅數次,終於後金兵最後一刺殺中登州少年兵喉嚨,少年兵支撐不住,捂著脖子軟軟的倒下,那後金兵也是多處負傷,全身血跡斑斑。
趙宣在殺聲震天的戰場上無法完成裝填,兩發定裝彈都沒有把引藥裝好,此時一見前面露出缺口,下意識的抓起那少年兵丟下的長矛,對著外面的身影刺去,在家連雞都沒殺的趙宣兩手發軟,長矛刺擊絲毫顯示不出兇猛。
那後金兵筋疲力盡,搖搖晃晃的站在原處,趙宣並不熟練的刺殺輕鬆的刺到了他身上,感覺到了矛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