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舒清主動地拉住軒轅逸的手。
雖然手被拉著,軒轅逸仍是看著竹林,冷漠地背對著舒清。
舒清用力的握著軒轅逸的手,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逸,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說。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是當年我要的答案,現在,它也是我給你的答案。”
兩人就這樣站在海邊,任海風拂面。
久久,軒轅逸冷硬地聲音再次傳來:“我剛才真應該殺了他。”
舒清卻如釋重負的淺淺的笑了,上前一步,環著軒轅逸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舒清輕輕地回道:“你不會的。”
夕陽映照的海面泛著淡淡的金光,西斜的落日,將兩個相擁的人影拉的很長很長——
菁葮叼著一根竹葉,靠在竹幹上,若有所思的看著海灘上擁吻的兩人,剛才,她問炎雨:“你不擔心?”看軒轅逸那個樣子,估計不會善了,若是舒清小姐想要納侍君,他不怕那個霸道的男人一個用力就能把他守著護著的主子捏死。
當時,他頭也不回的只丟下一句話:“沒有必要,主子只會有一個夫君。”
他憑什麼這麼確定?
一向熱鬧的泯王府,近一個多月以來,如烏雲蔽日般,死氣沉沉,西烈倩的忽然死亡,給所有人帶去了陰影,西烈凌這場病來得更是蹊蹺,發病時,時而癲狂,時而抽搐,時而暈厥。所有御醫都未能斷出病因何在,如何治療,更是一頭霧水。好在上皇請來了宣神醫,但也正是因為這位宣神醫,西烈倩被囚禁似的關了一個多月。
久閉多日的房門忽然被推來,一道身影晃晃悠悠的身影走了出來。站在院內多時,卻不敢進屋回稟的蘇茵看向來人,立刻迎上前去,急道:“主子,您怎麼出來了?宣神醫讓您必須待在屋內,不可下地,不可見風……”
“放屁,別和本王說這些,再悶下去,本王不病死也悶死了。”西烈凌身體還虛,火氣卻不小,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按照宣神醫的吩咐,她這病要想好,除了需輔助湯藥外,還必須日日捆綁於床上,不得動彈,綁了這些日子,病症是有所好轉,但她的手腳,卻留下了一條條猙獰恐怖的瘀傷血痕,想她堂堂王爺,竟遭受這般對待,怎不讓她氣結!
西烈凌的脾氣素來暴躁,蘇茵自然不敢去觸她的逆鱗,只得諾諾地應著。
西烈凌目光掃視了一遍院內,沒有看到她想見的人,怒道: “青桐呢?本王不是讓你去把他接過來麼?人呢?”
“這……”蘇茵面色難色,吱吱唔唔也沒答出個所以然來。
“什麼這這那那的,難道齊櫻不讓?”
蘇茵連忙搖頭,“沒有,齊大人說,青桐公子出府去了。”
“廢話,肯定是她的推托之詞!”莫不是看她病了,齊櫻便當她快死了不成!
西烈凌正要發飆,蘇茵復又說道:“屬下一直在齊府外候著,真的看見青桐公子從外面回來了。”
瞪著蘇茵一眼,西烈凌不耐煩地罵道:“既然見到他了,那人呢?”
蘇茵嘴角耷拉了下來,低聲回道:“主子您也知道青桐公子的脾氣,他沒理屬下,屬下也不敢強抓他來……”
“蠢貨,沒用的東西!”西烈凌一巴掌拍在蘇茵後腦勺上,好在她病了這些日子,手腳無力,打這一下蘇茵只覺得有點疼而已,害怕西烈凌說她辦事不利,蘇茵上前一步,小聲說道: “主子您別生氣,屬下雖然沒把青桐公子請來,但是屬下打探到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橫了她一眼,西烈凌並不相信她會打探到什麼了不得的訊息。才站了不到一刻鐘,她竟然累得有些喘,西烈凌轉身準備進屋內休息,背後傳來蘇茵刻意壓低的聲音, “青桐公子是去見了左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