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相處很愉快。同事就是同事飛,分開之後總是慢慢地越來越疏遠。更何況,她少了一個號參謀。
“我的一位同事要走了。”
“和你關係很好?”
“嗯嗎,我們這個公司比較亂,我對人事不在行,全靠她指點。”
“女的?”
“嗯。”
“那她現在去幹什麼?”
“她說是回家,什麼也不幹。”李樂桐嘆了口氣,“我們公司真不是個人待的地方。我也不想換,去一個新地方,還得從頭再適應。”
韓遠徑不說話地開著車,過了一會兒,說道:“桐桐?”
“嗯?”
韓遠徑抿了抿嘴,“沒什麼。剛才想起點事兒,以後再說吧。”
陳思會的臉色蠟黃,頭髮乾枯。兩眼無神,人像是忽然老了十幾歲。看見李樂桐,勉強笑了笑“你來了。”李樂桐小心翼翼地,不敢提孩子,也不敢問她老公怎麼說。律師每次看見李樂桐,都有點愛的不理。李樂桐不知道為什麼,也就是看看陳思會就出來。
這一天,路上很順,了他到地有點早。陳思會明天就要出院了,再來看她,就不是很方便。韓遠徑在停車時來了電話,他揮手讓李樂桐先進去。
李樂桐的手搭在病房門把手上,剛要推開,聽到陳思會在裡面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那天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去那裡?”
“那是超市。沒有她,我也是要去的,誰讓你不在家!”
“你會晚上去嗎?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在家,要出去就白天出去,要不就打電話讓她們送貨,你不聽。現在鬧出事了,好了吧?”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孩子沒了,我比你更難受。”從門裡傳出陳思會哭的聲音。
律師在勸解,“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你什麼。”
李樂桐沒有推門,她悄悄地出了醫院的門。
韓遠徑剛停好車,見李樂桐陰著臉出來,便問她:“怎麼了?”
李樂桐搖頭,“沒什麼。”
韓遠徑仔細地看著她的臉,“她們吵架了?”
“沒,沒有”她總覺得自己有愧於陳思會,那天如果不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面就好了,現在這樣,不知道她們的婚姻……
李樂桐不敢往下想。
蘇冉走 了,李樂桐在公司能說上話的人更少了。她滅蠅辭職的理由,似乎也缺乏辭職的動力。明知這不是一個留人之地,她也還是沒有充足的理由離開。
對於她來說,日子能混就混,她也不想有什麼大的出息。
她唯一能當做寄託的是要考博。所以,只要工作告一段落,她就找點論文看。
一天,她又在看論文,頭頂是一個親熱的聲音,“樂桐,忙著呢?”
李樂桐抬起頭,是馬一平。她不動聲色地拿出憑證,放在論文上面。
“馬經理,有事?”她帶著笑說。
“有一個付款,麻煩你給看看。”
全財務室的人都抬頭,看著她倆。
李樂桐只好站起來接住,“馬經理說得客氣,我們是應當的。一會兒弄好了。我和您說一聲。”
“那麻煩你了。”馬一平的聲音比蜜還甜。她端詳著李樂桐身上的衣服,“呀,這裙子可真好看,像是為你定做的一樣,哪兒買的?”
“哦,網上。”
馬一平邊看邊點頭,“真好看,要不是怕撞衫,我也想買一件。”
送走了馬一平,前排的朱婭回頭小聲說:“她今天是怎麼了?”
李樂桐搖頭,“我怎麼知道?”的確奇怪,以前馬一平見了自己,總是兩眼翻上天,像是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