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自有應付,”容侯難得皺眉。
“侯爺與皇上是兒時玩伴,對皇上的脾氣比了解自己還要清楚,為何想不通這點,”沈閒沉吟道,聲音依舊沒有情感的冷。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沈閒為人冷酷理智,權術在沈閒手中,可以玩弄得像魔術,只要他想要做的事,都會朝著那一方面發展,從來也沒有出過岔子……除了容天音那次。
可他被剝職不到三天,皇帝還不是被迫將他復職了嗎?
所以,在這個朝局當中,樞密院的沈閒彷彿是一個不可缺的人。
容侯沉聲說:“本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死。”
“侯爺怎麼就肯定壽王妃會死在宮中,”一句冷機的話說出,沈閒修長的身形已經轉下長長的臺階,以一種冷漠的態度拒絕了容侯。
容侯皺眉看著這個年輕人,旁觀者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侯爺。”
沒有離去的容侯就站在殿前長長臺階看著這座鐵牢般的皇宮,心神竟有點恍惚了起來。
聽到有人喚他,容侯這才轉身。
容侯本就俊美,容天音與容侯長得七分相似,可見容侯的面貌到底有多麼的吸引人。
看到容侯,彷彿就看到了那個咸宜殿的少女迤邐而來。
“康定王,”容侯行禮。
皇帝最看重的皇子,康定王-剛回朝不久,已經有不少的朝中大臣上趕著站隊了,這件事到是沒有意外的發生了。
皇帝需要一個與太子制衡的皇子存在,皇帝對這個兒子是看重還是別有心思,容侯心裡清楚,卻不曾說破。
容侯覺得,有些時候太瞭解一個人,有些可怕,特別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越是瞭解他,容侯心裡越是不得安寧。
康定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容侯,幽暗陰冷的眼睛正散著探究的光,可容侯身上卻什麼也沒有,剛剛擔憂女兒的沉重,霎時間又恢復如常,彷彿剛剛那個為女兒憂心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老狐狸!
容侯的形像在朝臣心中,便是狐狸。
正如此刻,康定王想要從容侯的身上套點有用的資訊,發現根本就無從下手。
“容侯擔心天音何不自行去阻攔,再不濟,也便還有本王的七弟在,他自己的妻子,想來他比誰都要著急幾分。”
聽康定王叫容天音叫得這麼親密,容侯心裡有點不是嗞味,他想不明白,他的天音向來只與範峈接觸,怎麼康定王這裡他半點也不知?
心中雖疑惑,在康定王前,他不露半點痕跡地道:“康定王說的本侯自知,但如今壽王病在榻前,只怕沒有這個心力去操辦這些事。”
康定王這是在嘲笑他女兒嫁了個克妻病鬼,令容侯很不爽快。
康定王定定地看著容侯好半晌,像是無意間的一句話從他鋒利如刃的唇吐出,“前一年,範祀司曾出蒼海城,那時本王在絞流蔻,碰巧遇上了天音……”
後面的話不用康定王再說下去,容侯也知道那是什麼。
想來那個時候的容天音是真面目見過了康定王,容侯對此話並未做出反應。
“天音與侯爺長像並無幾分差異,本王一眼便認了出來,”康定王淡淡地道出容侯的猜測。
容侯不動聲色地道:“康定王若無其他事,本侯先行一步。”
“侯爺不等父皇的決定嗎。”
“皇上的決定,本侯豈敢阻礙,”聲落,容侯身影遠去。
康定王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之後才轉身離開,皇帝的決定,誰都想知道……而容侯是唯一清楚結果的人。
當然,這是很多人的認為。
容天音在秦執叮囑下入了宮,從秦執的臉上她看不到半點的擔憂,只